“三郎,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咱們二人夫妻這些年,還有什麼話兒是不能的。三郎,有心事就對我吧,也許我能替你分憂呢。”文氏在他身旁坐下,極盡溫柔的勸道。
沉默半晌後,穆文禮將眼睛看向他去,十分艱難的道,“你……你收拾收拾,明日回娘家住些日子吧。”
“回娘家?為什麼?”文氏臉色頓時發白,聲音一抖。
她不相信穆文禮真的舍得趕她回娘家。
回娘家就意味著被休棄。
休棄對一個女人來意味著什麼,她十分清楚。
“你心裏清楚。”穆文禮啞著聲音回她。
“我不清楚,三郎,你給我清楚,我到底哪兒做得不夠好,以至於要讓你這般對我。我知道最近這段日子,有許多對我不利的傳言,但我堅信‘身正不怕影子斜’這一道理,一直未理會,也未向多什麼,難道你竟然信了那些謠言不成?
三郎,我的為人如何,別人不清楚,你難道還不清楚嗎?三郎,你不能這樣狠心……”一把拉了穆文禮的胳膊,泣聲道。
看她梨花帶雨的柔弱模樣,穆文禮心又軟了。
文氏可沒錯過他的表情變化,見他有所心動,又哭著繼續道,“三郎,我嫁你十三年,最美好的青春年華給了你,最大的遺憾就是未能替你生下兒子,但琳姐兒可也是我們的心肝寶貝呀……”
她開始回憶這些年與穆文禮相處時的甜蜜美好片段。
穆文禮沉浸在美好的往事裏,往日的幸福一幕幕湧上心頭,原本就不夠堅定的心防漸漸垮塌。
就在他差不多要點頭答應不趕她走時,知琴忽然撩了簾子進來,大喝一聲,“文氏,你就別再演戲了,你做得那些肮髒齷齪事夠惡心了,別再來欺負三爺。”
“知琴!”穆文禮輕輕呢喃。
文氏見知琴忽然闖進來,麵上寒霜頓染,沉聲喝道,“知琴,這可是我的屋子,未經通傳就擅傳主子的住處,你可知罪?”
知琴冷笑一聲,根本沒將她的話當一回事,而是看向穆文禮,問道,“三爺,您可知當年文氏為何忽然非讓您將我收房?”
“為何?”穆文禮忙問。
當初文氏的解釋是希望他能多幾個子女。
可看她當時的表現卻又不像是心甘情願的,倒像是被人逼迫一樣。
但她不承領有人逼迫,他也隻得作罷。
“知琴,給我滾出去,休要在那兒煽風點火胡言亂語。”文氏氣得差點兒吐血,語氣**的,並帶上了警告的意味。
她好不容易要服穆文禮了,卻被知琴打斷。
而且知琴接下來還要她所做的壞事,這哪兒還能忍啊?
“知琴,你。”穆文禮卻對知琴輕輕點頭,不理文氏的吼叫。
知琴看著文氏輕輕笑了下。
笑容有些得意。
她對穆文禮道,“不瞞三爺您,當年那件事文氏被我逼迫的,隻因……隻因我一直十分仰慕三爺您的才學和為人,所以……所以就想著能伺候照顧您,別無他求。
但文氏嫉妒心極重,雖然我和知書幾人是她的通房丫環,但她卻不願意讓我們伺候三爺您,擔心我們會搶了您的寵愛。
機會卻來了,文氏有一回和一個男人私會時恰好被我撞見,為了封口,她隻得答應我所提出的條件,伺候三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