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月娘重重的點點頭,心道,那也要看你呆會是不是能忍的住。
良久,齊安易點了點頭:“那好,那這樣吧.”
佟月娘心裏一喜,趕緊拿起床沿上的兩個酒杯,隻是入手的時候卻忘了哪一杯是下了藥的。
愣了片刻,終於決定重新倒上,因此這會不管誰喝哪一杯都是下了重藥的酒。
“那請夫君和我喝完這交杯酒吧,不管怎樣這儀式還是得完成的。”走到齊安易麵前,佟月娘臉上一片坦然,跟之前故意做作的嬌羞完全不一樣。
“這……僧不喝酒的。”齊安易遲疑的沒有伸手。
佟月娘眼神猛的黯然:“這咱們的交杯酒,妾身都成全夫君,難道妾身這一點點的心願,夫君都不願意成全嗎?”
齊安易為難道:“要不以茶代酒吧。”
佟月娘舉著酒杯的手停了停,而後頹然的放下,轉身以無比淒涼的嗓音輕道:“算了,我就是沒福命,第一次嫁人不被夫君所喜冷落多年被休,第二次連個好念想的開始都沒有……”
齊安易在她後麵伸手又縮回,表情舉棋不定。
佟月娘放緩腳步的走著,心裏不住的喊著,快叫住我快叫住我。
隻是等人都到了桌前,那該死的聲音都沒有再響起。
恨啊,氣啊,佟月娘真恨不得拿酒壺對著他的嘴巴使勁的、全部的都給灌下去。這臭男人臭和尚,還慈悲,慈悲個屁啊,心硬的跟石頭一樣。
因怒氣而微微顫抖的肩膀,從後麵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助和淒苦。齊安易雙手緊了緊,終於下定決心:“拿來給我吧。”
第一遍,佟月娘因太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而沒有聽到,當第二遍齊安易再次開口的時候,那種不敢相信的狂喜瞬間襲擊她的心口,湧上她的臉頰,那樣的濃烈而直接。
那一刻看著她那含笑的臉,齊安易忽然覺得愧對佛主的心少了幾許內疚。
手輕輕的交纏在一起,兩人均雙雙張口仰頭。
佟月娘輕睜一隻眼,待看到對方閉著雙眼的時候,趕緊將嘴裏的酒水吐在袖子上,厚重的嫁衣一下子把濕氣吸了個淨。
“咳咳——好辣……”齊安易第一次喝酒,一口幹下去喉嚨被嗆的跟火燒般直咳嗽。
佟月娘見機,趕緊在茶杯裏倒滿酒水裝作茶水遞給齊安易。
對方不查一口全幹了下去,等發現的時候,酒水以入了大半進肚裏。
“咳咳咳……這是酒……”齊安易帶著惱意猛咳了起來。
“哎喲,啊……夫君,對不起對不起,實在酒壺和茶壺放的太近,我一急就給拿錯了,我重新幫你沏茶.”佟月娘不等齊安易出責怪的話,就可憐兮兮的自請罪,然後手腳利落的倒了杯真茶給對方,兩三杯下肚後,齊安易總算不在咳嗽。
隻是臉色卻沒之前的好,嘴裏不住的念叨著對不起佛主之類的。
佟月娘看到他順利喝下酒水,也不再弄出別的幺蛾子,乖巧的從櫃子裏拿出另一些床被,鋪在屋內的榻上。
佟月娘弄完床鋪後,就款款的走到齊安易身邊,滿意的看到他的神色開始有了變化:“夫君,現在時辰不早我就先歇息了。”
齊安易聽的聲音抬起頭,這次的眼神比往常幾次都停留的長。
佟月娘心裏竊喜,麵上卻裝著淡然福了福身後,便站在到榻前開始寬衣解帶。等到衣服剩下薄薄的裏衣後,佟月娘才像剛發現般輕喊了起來:“哎呀,都忘了先卸掉霞冠了。”
軟軟的聲音讓齊安易心中臊動了一下,垂下頭盡量的不往那邊看,雙手合十的繼續念那靜心的佛經。
佟月娘瞥了一眼,嘴角邪魅的笑了笑,輕移蓮步走進床沿,聲音低低道:“夫君,可否幫妾身解下霞冠。”
齊安易蠕動的唇頓了頓,隨後慢慢睜開眼,眼前的佟月娘,月白色的裏衣,領口鬆鬆的開著,大紅的肚兜正明晃晃的跳入眼簾,那細白的肌膚在紅豔豔的肚兜下,顯得尤為的透明。
齊安易俊臉一紅,從沒有如此近距離看過一個女子身體的他,此時萬分的羞愧,嘴裏不斷的念著:“色既是空、空既是色、色不如空、空不如色……”
佟月娘聽的一陣好笑,麵上卻一副無辜的望著他:“夫君,要是妾身不解這霞冠,就不能睡覺了。”
齊安易聽著那嬌憨的聲音,垂斂的眼皮動了動,雙手合十閉著眼顫聲道:“女施主可喚婢女進來伺候。”
佟月娘白了眼嬌俏道:“夫君難道不記得喜娘出去時已把大門鎖了,不到亮怕是不開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