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這個,齊安易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都是我的錯,心裏隻記著要給你找大夫,也忘了去跟母親,害的她……還得她以為我要回寺廟,生生的受了次驚。“
佟月娘笑:“你娘很疼你。”
齊安易一臉甜蜜道:“嗯,你娘呢,你娘疼你嗎?”
佟月娘想起每當有新白發出來或者染黑的頭發顏色泛黃後,自己媽就給她打電話,讓她抽空回在家diy幫她補染一次,有時候自己忙讓她去理發店,她都不願意去寧願等著自己有空,是這麼大歲數去那種理發店不好意思,其實佟月娘知道,老媽就是想自己了,怕沒什麼事情自己就不回去,而特意留點事情讓自己做,好常常能看到自己。
而現在都半年多了,也不知道媽怎麼樣了……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又疼?”齊安易看著眼淚忽然嘩啦嘩啦流的妻子,一時間手忙腳亂的不知道從哪開始安慰。
佟月娘哭著搖頭:“我想我娘了,我也想我爹了。”
齊安易聽著這話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哭笑不得道:“我還當什麼事情,不就是想你爹娘了嘛,等過了年氣暖和了,我陪你回家一趟不就行了。”
佟月娘笑,伸手抹了抹淚,心裏卻道,是啊回家不就行了。
回家,回家……
早上佟月娘吃了藥便昏昏沉沉的睡了,其他人去幹什麼也不知道,知道醒來的時候,腦子清爽了許多,正打算喊人的時候,就聽的房門外一陣的爭吵。
“這是少夫人的屋子,你不能進去。”翡翠雙手擋著門,一臉嗬斥著齊夫人派來的杜鵑。
杜鵑人生的高挑,年歲又比翡翠大,在氣勢上臉色稍稍一擺就把擋著她的翡翠壓了下去:“我為什麼不能進,夫人派我來貼身伺候少爺的,也就是大丫鬟,和你是同一等級,你能進,為什麼我不能進。”
翡翠仰著頭,瞪著杜鵑這種妖媚的臉,心裏頭一陣陣的不舒服,也不知道夫人抽的什麼瘋,這會兒主子還病著,她那頭就給了個屋裏人來伺候少爺,這不明擺著是添堵嗎?何況還送來這麼個不安分的,才來就想去主子那顯擺,給主子下威風。
哼……也不瞧瞧你那什麼貨色,在主子那麵前就是連花都不是的狗尾巴花,也敢來肖想神般的少爺。
這時候的翡翠是滿心的酸泡,完全忘記了不久前她也這般類似的在主子麵前肖想過。
聽著屋外那響亮的吵吵聲,佟月娘厭煩的皺起了眉頭,貼身丫鬟?哈……這齊夫人還真是……有夠心急的,您就不怕你兒子被嚇的縮回佛堂再也不出來了啊。
揚聲喊了翡翠的名字,門被吱呀的打開,兩道哎呀呀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
翡翠瞪了瞪硬擠了進來的杜鵑,忿忿的跺了跺腳,跑進內室,看到佟月娘斂了斂神情問安。
“扶我坐一下。”
翡翠應聲,拿靠墊,拉手臂一氣嗬成。
佟月娘坐好後,就看的沒經召喚的杜鵑匆匆進來,一臉春意的對著佟月娘福了福身:“奴婢杜鵑見過少夫人。”
翡翠立馬臉色沉了下來,指著杜鵑怒氣衝衝:“你還有沒有規矩,誰讓你進內室的。”
杜鵑眉眼間不屑的挑了挑:“我這不是急著拜見少夫人嘛。”
翡翠胸前劇烈起伏,張嘴又要嗬斥,卻被佟月娘伸手攔了攔。
佟月娘真心覺得鬱悶,瞧瞧這一個橫眉冷豎,一個眉眼譏諷,這完全是真實版內院宅鬥啊,可問題是這兩人離那名分八字都還沒一撇呢,要不要就這樣劍拔弩張的。
“主子。”翡翠皺著眉頭一臉憤然。
佟月娘沒有看她,而是笑盈盈的看著杜鵑,打量了下,得,還真是個地道的狐媚子,眼角含唇,嘴角帶媚,有這麼一個丫鬟在正室底下晃,想必是個妻子都受不了,成那個提心吊膽。
“你叫杜鵑是吧?”
杜鵑趕緊俏生生的上前應聲。
“我之前聽著你在門外嚷著是夫人派你來貼身伺候少爺的?哪個嬤嬤帶你來的?”佟月娘似不經意的問道。
“回少夫人,是夫人身邊的崔嬤嬤親自帶奴婢來的。”著,杜鵑又一番低低的福身:“少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會盡心伺候少爺和少夫人的。”
佟月娘眼裏帶笑,心道是盡心伺候少爺吧。
“倒是個乖巧嘴兒甜的。”
杜鵑很懂的打蛇隨棍上,當下笑著起身:“謝夫人誇獎。”
翡翠在一邊看的臉色發黑,心裏忿忿少夫人為什麼對這賤蹄子這般客氣。
“翡翠。”佟月娘輕喊了一聲。
沒有回應,
“翡翠。”佟月娘聲音再次提高一些。
這回翡翠回過神趕緊應聲,隻是那眼刀子還是索索的丟向杜鵑。
杜鵑麵對她挑釁的揚了揚眉頭,翡翠又氣的一陣心口發疼。
“主子什麼吩咐。”聲音悶悶的,可見是多麼的不舒坦啊。
佟月娘滿心的無奈,女人啊,你們真是閑的蛋疼的緣故。
“少爺呢。”
少爺這兩字一出,兩個丫鬟精神都來了,翡翠立馬道:“回主子,少爺在您睡覺的時候去了佛堂,是給您念經希望病痛好的快一些。”完眉眼示威的看向一邊的杜鵑,意思就是少爺對少夫人好的很,你沒什麼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