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眼斂了斂垂著頭沒有發聲。
“少爺有心了。”佟月娘似感歎道,而後看向杜鵑:“既然你是夫人派來伺候少爺的,那就跟著少爺行動,這會你就去佛堂那伺候著吧。”
杜鵑和翡翠均愣了下,隻是愣過之後,兩人的神情很微妙。
翡翠是難掩的喜氣,杜鵑是一臉鬱悶,佛堂那地方有偏僻又冷清,除了少爺就沒別的人,若是換個地方杜鵑是很喜歡和少爺單獨一起的,但是佛堂那……一向信奉神明的人,再荒誕也很少會在佛像麵前做那些齷齪的事情。
不過能不去嗎?杜鵑抬眼瞄了瞄床上的少夫人,本以為會看到一個病怏怏的女人,卻不想一眼望進一雙洞察分毫十分清明的眼眸裏,心頭震了震,本想辯解幾句爭取留在院裏的話也給咽了下去。
杜鵑怏怏走後,翡翠心裏頭雖然爽快了一點,但是還悶著不舒服,躊躇著開口道:“主子為什麼留下這個狐媚子?”
佟月娘佯裝不解反問:“為什麼不留?”
“她她……她分明是打著少爺的主意。”翡翠悶悶出聲。
佟月娘笑:“那又如何,就算夫人不送杜鵑過來,也會送別人過來。這內院缺的從來都不是女人,而是男人。翡翠你要記住,你能想的別人也同樣在想,而如何把自己想東西的抓住,就看各人的本事,我能把你推到那個位置,但是在那個位置你是不是不會掉下來,就看你自己的。”
翡翠聽了佟月娘的話,神情怔怔,是啊,她怎麼給忘了,妻妾妻妾,有妻就有妾,而她永遠做不了妻。妾,不管主子以後在不在齊府,她都隻是個妾,那她之前在嫉妒什麼,嫉妒主子這個妻子嗎?就算主子離開了,她能做少爺身邊的妻子嗎?
“主子,是奴婢對不起你,奴婢該死。”翡翠噗通的跪下,眼眶紅了紅。
佟月娘輕歎一聲:“你沒有錯,你隻是離我太近,看見了我太多的黑暗麵,你嘴上不可心裏卻看不起我,才會拿我和你在對比。”
“奴婢錯了,奴婢錯了。”是啊,就算主子行為再不端,她也是主子變不成仆人,而自己再黃花閨女再知廉恥也隻是賤籍的奴婢,身份從來就不平等過。
“起吧,我不會怪你什麼,隻要你記得答應我的事情就行,你的心願我還是會為你完成的。”
當晚上齊安易沒有住在佟月娘房裏,而是在書房那搭了一張床,杜鵑想要值夜,被有了前車之鑒的齊安易暴力的轟了出去。
佟月娘聽到的時候無聲的笑了笑,看來清心寡欲有時候也不是壞事情。
笑完之後,佟月娘又無語的搖了搖頭,這齊夫人到底要折騰什麼呢,一麵希望自己能把他兒子從佛主那勾搭過來,一麵又在不停做著傷害一個兒媳心的行為。若是純正的古人怕看到這樣兩麵三刀的婆婆,早氣的背過氣去了,不定命差的,病啊病的就病沒了。
過病氣?自己感冒發燒吃了一藥燒都退了,他一個大男人還擔心過了病氣。
嗤……真是,為了讓兒子早點留種徹底斷了出家的念頭,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看來也沒病的很重嘛。”
一個聲音忽的從梁上傳來,佟月娘驚了一下,本能的想坐起來,卻忘了自己那可憐的腰,當場哀嚎一聲。
梁上的黑影嗦的跳了下來,走到床前似關心也似戲謔道:“知道你見到我高興,但是也無需如此激動,若是傷更重了,我哥那心可得疼死。”
佟月娘拄著床板,慢慢的把自己身子躺正,等到那痛楚消退一些後才皺著眉頭看著來人:“二少爺怎麼來了,這大晚上的也不怕嚇著了人。”
阮肖衛唇角一彎,帶著諷刺的瞄了瞄:“就你這敢偷男人的膽兒,我可不擔心你會嚇著。”
佟月娘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閉上眼睛不再作聲,生病的人有權要求休息,停止攻略任務。
阮肖衛站在床前等了一會,以為佟月娘會像前兩次那樣反唇相譏,可不想對方眼一閉嘴一封啥也不的裝睡了。
“哎……喂……我跟你話呢。”阮肖衛鬱悶,抬了抬下巴喊道。
我沒聽見,我聽不見,佟月娘閉著眼在心裏回。
阮肖衛喊了幾聲不見回應,脾氣也上來了,撩起袍子一屁股坐下,伸手就去扯佟月娘的被子。
佟月娘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擋住,瞪著他:“你幹什麼?”
“你我幹什麼。”阮肖衛挑挑眉,一副痞子樣道。
佟月娘撲哧的笑了一下,因為上一次阮肖衛這話的時候,那他們就在溫泉那幹了起來,而今……
“我可是病人。”佟月娘一臉警惕。
阮肖衛嘴角邪魅一彎,傾過身,大手溜進她的被窩裏,順著光滑的大。腿慢慢的滑了上去。
佟月娘忙把手伸進被窩,按在那緊要位置上,一臉不敢置信的瞪著他:“你瘋了?“
阮肖衛彎著身,抬眼看向佟月娘:“你不是想讓我愛上你嗎?”
“可是我現在受傷了。”佟月娘瞪,若是腳能使力真想一腳丫踹到他臉上。
阮肖衛冷笑一聲:“腰受傷又不是那裏受傷,能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