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和紅姐倆口子也認識,聊得還挺歡實。
小米和阿依古麗從場中走出來,王殼郎拿著一把鑰匙晃著說:“房子給你簡單收拾了一下,我領你去看一下。”
這個老頭真是拿他沒辦法,中午說了多少次不用,他還是把房給拿過來,居然還打掃了一下!
紅姐也幫王殼郎說話:“你就別推了,老王剛才和我說了,我覺得挺好,周六來了住一晚上,周日還能睡個大懶覺,不用往北五環跑,路上用不了兩個點也得一個半吧?”
“我……”
“別你你你的了,阿依古麗這些同學們都不是一個學校的,中午也能到這房裏和你歇一會兒吧,就這麼定了,老王,你帶著小米去看看房子。”
哎呀瑪,小米感覺自己被綁架了一樣,阿依古麗也不懂事地跟著起哄,也要去看看。
無奈之下,前有王殼郎領著,後有阿依古麗和她的幾個同學擁著,沿著陶然湖,一路出了北門。
非常近,出了北門進黑窯廠街小區後往右一拐第二棟樓就到了。
是位於二樓的一套大約五六十平的房子,一看就知道這年代很久遠了,肯定比自己的年齡還大。
那種傳說中的老兩室布局,沒有廳,隻有一個兩三平米的被稱作走廊卻一點也不像走廊的中轉地,連接著兩個屋和廚房衛生間,衛生間裏裝的還是蹲便器。
東邊的臥室裏有一張老式的單人床,絕對純木料的,床腿很粗。
西邊的房是當作客廳用的,隻有一套轉角沙發,這種款式也算古董級別了,兩個屋加起來也沒幾件家具。
與其說是戶人家,不如說更像個豪華的單人宿舍。
“這屋以前就住一個人啊?”小米問王殼郎。
王殼郎告訴小米,這屋原來隻住著一個老人,都去世十多年了,此後這房子就一直閑著,想租這房的人倒是有,可怕把房給糟賤了,始終沒租。
“你是咱自家人,知根知底的,不用說你也會愛護這房的,要換了別人花錢也不讓他住。”
小米相信王殼郎這句話是實話,可自己實在是不想用人家這個房子,這人情有點大。
阿依古麗倒是不客氣,帶著幾個同學開始仔細打掃上了。
被逼上梁山的感覺。
再推托顯得更加無力,王殼郎把鑰匙硬塞給小米後就走了。
左右為難之際,小米還是第一個想起了陳文靜。
陳文靜聽完笑了:“你怎麼那麼多小心眼呢,臨時休息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新福他舅舅這人我也聽說過不少,他把你當朋友就什麼忙都願意幫你,要是看不上的人他連話都不會說一句,給你就接著,沒那麼多事。”
“這兒的房一定不便宜,我總不能白用吧,該給人家多少錢呢?”
“給什麼錢?你很有錢嗎?”陳文靜對小米說,她隻是臨時用來休息,考慮得太多了,大不了以後找機會給人家買點東西,或者請王殼郎吃頓飯就行了。
理是這麼個理,可小米總覺得這把鑰匙自己不該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