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我們全真教百年聲譽就要毀於你手!”全真七子在聽武修文講述的時候就氣得臉色鐵青,本來還心存僥幸,現在見鹿清篤親口承認,幾人心中怒極,丘處機更是厲聲喝罵道。
“這件事情本座自會著人前去查證,你做了多少惡事終究會查得一清二楚,到時候一並按教規處理。”總是一副笑模樣的馬鈺也是陰沉著臉開口道,“那後來前後幾次弟子阻截敦儒等人又是怎麼回事?”
趙誌敬看到鹿清篤已經嚇傻了的樣子,怕他一緊張了什麼不該的話,把老底兒全給抖出去,於是連道:“鹿清篤回來後就向弟子稟報,在鎮上遇到幾個年輕人,武藝不凡,卻行為乖張,欺負良善等等諸多惡行。
弟子這才一時糊塗誤信了他的胡言亂語,又怕來人有所圖謀讓他帶幾位師兄弟前去查探,沒想到他們自作主張,才使得誤會越來越大……
待到弟子前去查探時,正見修文師侄傷了鹿清篤,一時激憤之下才出手……沒想到打鬥中失了輕重,才傷了他們!”
趙誌敬推脫不知道武敦儒等四人的身份,又黑了也看不清楚,兩次傷人也純屬誤傷,反正一口咬定他不是故意的。
“一派胡言!”郭芙聽到趙誌敬巧舌如簧,混淆黑白,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氣得臉通紅,指著趙誌敬的鼻子罵道,“你個死牛鼻子!敦儒哥哥多次表明身份,你們根本不聽。雙方交手的時候,我們所使大都不是桃花島絕學,就是七公爺爺的功夫,要麼就是一燈大師的一陽指,你眼睛瞎了麼!都認不出來!”
郭芙一句“牛鼻子”罵得全真七子都一陣尷尬,這可真是指著和尚罵禿驢,指著道士罵牛鼻子,不過郭芙身份特殊,又占著理,全真七子也不好和一個姑娘計較,隻能苦笑一聲認倒黴了。
武修文冷笑不語,不屑的神情卻是越來越重,武敦儒和程英端坐默運功力化解療傷丹藥的藥力,也不言語,隻有郭芙毫無忌憚,不停地冷嘲熱諷,怒罵不止。
趙誌敬則意一味喊屈叫冤,打死都不承認是故意的。全真七子其實早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隻是郝大通一味幫助趙誌敬話,王處一這個做師傅的又不表明態度,馬鈺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合適。
吵吵鬧鬧了半之後,丘處機一拍座椅扶手道:“不要吵了,來人!把趙誌敬他們幾人壓下去,等候處置,其他四代弟子全部回去閉門思過,稍後自有處置!”
馬鈺聞言也知道目前隻能如此,點頭同意,和顏悅色對武敦儒等四人道:“事情緣由我們大致已經知道,二位傷勢不輕,還是先安排好客房療傷要緊。全真教下出了鹿清篤這樣的孽障,我們自會清理門戶,絕不會姑息養奸。至於趙誌敬幾人,也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的。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武修文看了看武敦儒,見他微微點頭,這隻能無奈道:“好吧!我們相信馬師祖、丘師祖定會秉公處理。子們之前放肆了!還請幾位師祖,眾位師叔見諒!”
武修文這麼也是無可奈何,全真七子都是師祖輩的前輩,雖然他們是受害者,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話已經到這裏已經算很不錯了,要是郭靖在,看到他們居然在全真七子麵前如此行事,早就把他們訓得狗血淋頭了。
趙誌敬暗自鬆了一口氣,他早就預料到應該會是如此結局,他所求的正是爭取到這樣的處理。若果隻有丘處機的話,他很有可能會被重責,甚至直接廢掉全身武藝都有可能;但是有郝大通和王處一在,就有緩和的餘地,隻要撐過了這一關,他就自有打算。
前前後後折騰到現在已經午夜時分,丘處機命人將趙誌敬、王姓道士、鹿清篤、黑臉道士、瘦高二道士等人關押,命其他參與圍攻武敦儒等幾人的一眾四代弟子思過等候處置。
馬鈺也著人安排好武敦儒等四人的休息之所後,全真教才在一番雜亂後再次歸於寧靜。武敦儒和程英分別在武修文和郭芙的看護下各自運功療傷,四人直到黎明時分才睡了片刻。
第二一早,武敦儒等四人按時起床,武修文和郭芙照常晨練,武敦儒和程英因為傷勢,不適宜做劇烈運動,隻是活動了一下筋骨後就又回房打坐療傷。
等到全真教全體道士做過早課之後,有一位道士前來傳話,是馬鈺和丘處機兩位師祖正在雲房中等候,請武敦儒他們四人過去。
武敦儒等四人收拾了一下跟隨道士來到一間雲房之中,隻見房中甚是簡潔幹淨,除了書櫃、幾幅字畫外別無裝飾,馬鈺和丘處機二人正在品茶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