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鷙默生怕弄髒了婚紗,將婚紗拿上床,這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走過去開門,瞧見門外站著的景司澈,微微一怔,轉而反應過來,邀請他進門:“進來吧。”
景司澈點了點頭,走進去。
環顧四周,整個屋子倒是幹幹淨淨,沒有一點髒亂,看起來談鷙默還不至於頹廢到電視劇裏演得那樣子,不過也是,電視劇歸電視劇,現實生活歸現實生活,又怎麼會一樣。
“你怎麼過來了?海晴呢?不跟著你一起過來這邊?”談鷙默走去廚房,給景司澈泡茶,景司澈是跟了景以吟太久,喝茶喝習慣了,不喝茶反而倒是現在不習慣起來。所以無論他和景海晴去到誰家,都是要喝茶的,談鷙默倒也不覺得麻煩。
景司澈懶懶抬眸,望著在廚房裏為自己忙忙碌碌的談鷙默,慢慢開口出聲:“本來叫了她過來,但是她說要去見容懿遲。”
談鷙默衝洗茶具的手微微一頓,過了好一會,回過神,繼續洗茶具:“哦,原來是這樣啊,還挺少看見你們倆個不在一起,我倒是有點不習慣起來。”
“媽咪明天就要入院了,所以今天來不了你這邊,讓我代她向問候,綰綰阿姨和海晴也是,她們都讓我順便和你問句好。”
“嗯,知道了。”談鷙默端著茶具到茶幾,意味深長地看景司澈一眼,又繼續說道:“看樣子大家都是在擔心我,我挺好的,告訴大家不用再擔心我。”
景司澈深深地看了談鷙默一眼,想起剛才他進門時候看到臥室裏大床上放著的婚紗,勾起唇,笑了笑,說道:“我倒覺得你並沒有我想象中你口裏所說的那樣子好。”
“是嗎?”談鷙默淡淡地笑了,可能吧,雖然已經沒有三個前的那樣的痛不欲生,但也沒有完完全全地釋然。
他和顧可兒從小認識,打從第一眼他就喜歡上了顧可兒,喜歡她的大大咧咧,喜歡她的女王特質,喜歡她外冷內熱……最主要還是喜歡她這個人。
如果他早一點走出自己的自卑,他和顧可兒就不會鬧到現在才會在一起,顧可兒多次示愛,他多次拒絕,別人都以為他不喜歡顧可兒,其實到底喜不喜歡顧可兒,隻有他知道。
早些年的時候,他才剛剛開始和顧北褶一起混黑,那時候還沒有出現景以吟,隻有墨淵和秦歡。剛入組織的人都是下手,混得哪裏有墨淵和秦歡他們那麼好,要不是談家家道中落,他和談鷙言也不會加入顧北褶的恐怖組織,也不會屈尊降貴給別人做下手,任由人命令幹活。
後來幾年,他和談鷙言漸漸地幹得越來越出色,顧北褶就破例將他和談鷙言放在身邊,做比墨淵還要好的工作,分了幾塊區域給他們管轄,日子也慢慢好起來,而他和談鷙言也同顧北褶成了難兄難弟。
是因為有景以吟的鼓勵,老是勸說他去追顧可兒,去抓緊顧可兒,他才敢憑借自己這點能耐追顧可兒,可是沒有想到他們才剛在一起沒有三個月就要被迫分開了,而且還是陰陽相隔,現在想想,什麼他配不上顧可兒,什麼他沒有資格擁有這麼好的人都是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