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嗎?”景司澈伸出手在談鷙麵前擺了擺手,他都喊了好幾聲他名字,他都沒應答,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談鷙默回過神,望著景司澈微微一怔,不好意思地低笑:“嗯?不好意思,你剛才說什麼?”
景司澈按住談鷙默放水的手,一麵觀察著他的臉上的神情,一麵說道:“我是說,你原諒容懿遲吧。”
“為什麼?”談鷙默譏誚地望著景司澈,看來這一次來找他,不單單隻是來看望他和問候他,還是為了容懿遲的事情而來。
景司澈就知道談鷙默肯定會這樣問,努努嘴,縮回手說道:“他也隻是個孩子,做錯事情是值得原諒的,雖然說這一次害死了人,但是他真的沒有故意針對要弄死看可兒阿姨,可兒阿姨對他那麼好,他不會那樣做的。”
“可是最後不是還那樣做了嗎?讓人弄暈我,引你們上鉤,景以吟也差點被葉遲拐走,我們大家幾乎都要死在那間別墅裏!”談鷙默字字珠璣,說的也絲毫沒有錯。
“他開始就隻是想為葉遲拖延時間,讓海晴嚐嚐失去至親的滋味,沒有想到葉遲是利用了他來害死我們這一夥人,你先別激動,激動了就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我說再多也沒有用。”景司澈拿過茶具啊,自己泡茶。
景以吟教過他一些,他是知道怎麼泡茶的,喝杯茶,也冷靜冷靜。
談鷙默靠在椅子環胸望著景司澈,無法理解為什麼一開始和他站同一條戰線的景司澈居然會和容懿遲站在一起了!而他耳尖,也沒有遺漏掉景司澈說的那句‘讓海晴嚐嚐失去至親的滋味’容懿遲為什麼要這樣做?
不用抬頭,景司澈也仿佛是讀懂了談鷙默此刻想說些什麼,不過看他現在的模樣也是不願意開口問他的了,“你可能不知道,容懿遲之所以到我們家是因為他的父母逝世了,而害死他父母的人就是海晴,我也是今天早上過來你家的時候,海晴告訴我的。”
談鷙默震驚不已,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身,望著景司澈,目光複雜:“這就是容懿遲動機的原因?”
“是的,所以我原諒他。”
茶香飄揚,空氣中慢慢有了茶的香味,沁人心脾。
談鷙默目光空洞地望著坐在椅子上泡茶的景司澈,腦海裏反複飄出顧可兒臨死前掙紮痛苦的摸樣,又飄出容懿遲因為槍傷而癱坐在地上的模樣,最後定格在他抱著顧可兒屍體跌在地上痛哭,容懿遲扶著門框看他的場麵。
茶泡好了,景司澈舀出兩個茶杯,給兩個茶杯都斟上茶,其中一杯推到容懿遲麵前,抬起幹淨純粹的眸:“原諒容懿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