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諶靳予跟周邶一在外麵交談的時候,雲澄之也沒閑著,問了安秘書關於盛意嫻和拆遷戶賠償的事情,然而安秘書並沒有跟她說清楚。
雲澄之知道,安秘書不相信她,她也知道如果她說她是諶靳予的老婆或許安秘書一定會告訴她,但是她不想那麼做,她知道安秘書對諶靳予的小心思,如果就這麼告訴安秘書,或多或少會傷害到安秘書,有些話還是讓諶靳予告訴她比較好。
“嗯?”諶靳予從文件上抬起了頭,“怎麼了?”
雲澄之俏皮的眨了一下眼:“你不好奇我跟你的秘書談了些什麼嗎?我覺得應該你想知道。”
“我為什麼想知道?”見雲澄之是問這個,諶靳予垂頭繼續握著馬克筆在文件上勾勾畫畫,“不敢興趣。”
“真的不感興趣?”雲澄之懷疑,她不信。
“我不是什麼事情都會幹涉的,你擁有自主發言權,想說什麼,想跟誰說,這些我都不會管的,”諶靳予一邊處理著文件一邊說道,“但是,僅限於你自己的事情,涉及我們共同的事情例外,你最好跟我商量一下。”
還什麼都跟他商量,她偏不!
雲澄之拿起床頭櫃上的水瓶喝了一口水,眼睛骨碌骨碌地轉了一圈,如果她跟他說……
“如果我問的是盛意嫻的事情呢?你也不在意嗎?”雲澄之忽然再次開口,吸了吸鼻子,“我已經被那個女人找了兩次了,而且每次都驚險萬分,你又不告訴我關於盛意嫻的事讓我好知己知彼,我隻能從安秘書哪裏旁敲側擊了,萬一她再找我事兒呢。”
馬克筆筆尖一頓,修長的手指一停。
不是兩次,已經是三次了。
諶靳予張了張嘴,但是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就又閉上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雲澄之直勾勾地看著諶靳予,頗有些不依不饒,“還是說你又在避諱不想說?”
這不能怪她,她攏共就問了安秘書兩個問題,可是安秘書一個都沒說清楚,尤其是在她問道盛意嫻的時候,他就進來了。
“你的人身安全我會負責的,不會再出現。”諶靳予承諾道。
又跳過話題,雲澄之翻了一個白眼。
“希望如此吧。”她將被子拉到了下巴下麵,然後若有所思地望著天花板,“不過好奇怪哦諶靳予,我發現每次提到盛意嫻的名字,你都逃避,不過你越逃避倒是越讓我好奇了。”
她本是無心的一句,使諶靳予的神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好奇心在某些時候不是什麼好事。”
有些傷,已經在心裏生根發芽了,就算他克製自己不去想,裝的像個沒事人一樣,但又豈是那麼容易的?
沉寂冰冷的眼睛凝視著雲澄之的方向,諶靳予不禁在心裏想,如果那天不是她突然敲響了他的車窗,恐怕他現在隻會用工作麻痹自己,就算想要報複懲罰諶以占也無從下手。
“安姐姐說你們公司已經在處理拆遷戶欺詐賠償的事情了?還聯係了警察公安?”雲澄之又出聲問道。
“嗯。”
“那你最後準備怎麼處理他們?不會是要把他們全部送到局子裏吧?”清甜音調陡然拔高,雲澄之不免的擔憂了起來。
雖然那份工作她做的時間不長,但是王老板對她還是不錯的。
“你想要我怎麼處理他們?”諶靳予反問道,薄唇緊抿了起來,“我是一個商人,商人什麼樣的概念不用我給你普及吧?公司做的每筆工程都是有預算的,現在還隻是發現的,在我們沒有發現的時候那些拆遷戶騙了公司多少錢你清楚嗎?”
雲澄之:“可是他們不是……”
“法律不是做給人看得,該賠償的我們公司已經做了賠償,貪心不足蛇吞象,既然他們貪心,妄圖多得不屬於他們的東西,就必須要有接受相應的製裁和懲罰的心理準備。”
“如果不是我,你現在都自身難保。”
雲澄之歎了一口氣,沒有反駁。
諶靳予沒有說,他已經大事化小從寬處理了,要是按照他一貫的行事作風,他一定會讓那些人原封不動的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