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不是慈善家,你之後就會明白了。”諶靳予沉聲道。
“不用等以後,”清秀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幾乎攢成了一個川字,雲澄之重重吸了一口氣,“我知道,唯利是圖嘛,商人本色。”
她從諶靳予身上,已經看得很清楚了。
對雲澄之的話諶靳予不置可否。
見她依舊還是愁眉緊鎖,諶靳予以為她是擔心自己的事情,思忖後薄唇微啟,道:“我答應過會保全你,所以你大可以放心,你不會出事的。”
雲澄之恍惚著點了點頭,“嗯”。
她願意相信他說的話。
諶靳予也沒有告訴雲澄之,其實她的事情很棘手,因為雲澄之平日裏太活潑張揚,以至於很多人都認識她。他一邊要處理那些鑽空子的拆遷戶,同時還要防止別人不能把她的名字說出來說出來,保證不會牽扯到她的身上,這些加到一起處理起來很麻煩。
隻不過這些事,他一個人承擔就好了,沒必要讓她知道徒增煩惱。
“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諶靳予沉思了一下,開口,“你之前提到過的那個王老板,在警察涉入調查之前跑了。”
“什麼?!王老板跑了?!”聽到這個消息雲澄之很是驚訝,再次忘記了肩胛上的傷猛地做了起來。
坐起來的那一瞬間,才感到一陣撕裂的疼,“嘶……!”
諶靳予的臉頓時變得陰沉,“雲澄之,跟你說了多少次你身上有傷不要亂動,你腦子記不住是不是?!”
“好疼。”
見雲澄之吃痛,諶靳予擔憂的立刻起身,但剛欠起身子下一秒就又坐回了沙發上,臉頰冰冷,毫不客氣的毒舌訓斥起來。
“疼?那你是活該,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冒冒失失,傷口就算痊愈了也會留下難看醜陋的傷疤。”
“嗬!我真是懷疑前十九年你是怎麼生活的,看來能活到現在可以申請世界奇跡了。”
“平平安安福大命大活了十九年的!怎麼了?!真是的,說你大叔你還喘上了,動不動就說我。”
雲澄之不耐煩地側過了身子,表示她很生氣。
真是的,她活了十九年幾乎沒有人敢教訓她,然而最近卻總是被一個人教育訓斥,想起這個人還是她的“老公”,雲澄之就更憋屈。
“好歹我跟王老板也算認識,聽到他跑了難道不該吃驚嗎?!”雲澄之氣衝衝地反駁道。
真是沒有想到,王老板會不負責的跑路。
“諶靳予我跟你說啊,雖然我不清楚最後你會選擇用什麼手段追回你們公司的利益,但是那些拆遷戶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都是普通的老百姓,畢竟那麼多的人呢,你就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做的太過了。”
“還有,最好能調解最好調解吧。”
她承認她不是什麼好人,從小到大一個人慣了,無論什麼時候最先想到的也是她自己,這次違法亂紀的事情能有諶靳予保護她幫她解決,她覺得自己確實很幸運了。
但是……那些拆遷戶無非是想多得一筆錢,大家都退一步,海闊天空嘛。
雲澄之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也會有這麼大的覺悟。
然而讓雲澄之更沒有想到的是,諶靳予竟然輕“嗯。”了一聲。
“你同意了?!”雲澄之驚喜的扭過了身子。
“我有說嗎?”諶靳予冷冷地道。
雲澄之撅了一下嘴,“哦!”
看來,他是不會同意了。
過了一會兒,諶靳予沉聲問道:“肩胛上的傷口有沒有裂開?疼不疼?”
“好像沒有,這會兒不疼了,剛剛應該是不小心碰到了。”
不再處理文件,諶靳予把馬克筆扔到了玻璃桌上。
“既然你問了我兩個問題,我也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雲澄之點了點頭,“你問吧。”緊接著眸子狡黠一轉,“不過回不回答看我的心情。”
沒有理會她的調皮,諶靳予掃了雲澄之一眼,雙手交叉相握放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