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眸子直直地看著天花板。
她一個沒有病的人,真的被關在精神病醫院了。再次醒來的雲澄之不吵也不鬧,腦海裏翻來覆去都是這句話。
雲澄之就像是陷入了一個連環套中,從諶以占到王老板,再到蕭正宇,還有諶靳予,這所有發生的一切,她隻能無能為力的承受著,毫無反抗之力。
她就是他們爭鬥中的犧牲品,沒有人會在意他的死活。
恐怕,沒有人知道她被關到了這裏吧。
不行,她不能這麼任由他們算計和擺布,雲澄之的不眼底放出了一絲亮光,被子下的手指用力的攥了起來,她一定要離開這裏。
不,是她們。
“嘿嘿!嘿嘿!”昨天醒來後看到的那個傻女人又跑到了她的床頭。
想到他們才是真正的病人,雲澄之不再害怕,緩緩坐起來身子。
“你被關在這裏多久了?”
“嘿嘿!”女人隻笑不說好話。
雲澄之皺眉,坐在床沿上打量起這個房間裏,潔白幹淨的牆壁,亮的反光的地板,帶著消毒水味道的白被單被罩,什麼都是白的,唯一的一點綠色,就是從東南角兩米多高的窗戶伸進來的綠色枝丫。
瘋女人也順著雲澄之的目光看了過去,然後又是“嘿嘿!”笑了兩聲。
聽到笑聲,雲澄之回過了頭,疑惑地看著這個總是在她身邊的四十多歲的瘋女人。
“我跟你說話,你也聽不懂吧。”雲澄之苦笑了一下。
即使在正常的人,跟這些真正的精神病人關在一起,時間久了就算不瘋也要被逼瘋了。
“我跟你說話,你也聽不懂吧。”女人的吐字很是清晰,“嗬嗬!”
看了眼不遠處的藍色保險門,即使她能走出這個房間,也逃不出外外麵的那道鐵門,那裏,不僅一直有人在看著,還有那銀色鐵門上得大鎖……
想要逃出去,太難了。
一眨眼,時間過去了半個月。
別墅園,諶靳予坐在沙發上,淩冽的線條緊繃,每天,他除了去集團,就是在家等雲澄之的消息。
這半個月,他接手了諶氏集團,短短十五天的時間,他從總經理的位置坐到了總裁的位置,將諶氏集團完全血洗,掌控在了自己的手裏。
說起來,這還要歸功與諶以占。為了不讓盛意嫻的盛氏集團破產,諶以占拿自己名下一半的股權跟他做了交換,隻為了救盛氏一命。
他也沒有對盛意嫻趕盡殺絕,因為有些事,他想等她回來在做。
也是這半個月,諶少的名號在在雲州市聲噪大震,不管是豪門世家還是街頭百姓,都紛紛議論,以諶少鐵血無情的手段,不出半年諶氏將會變成帝國級別的存在。
雲州市,再無有人敢叫小諶總。
門口處,助理安厲鳴快步走了進來。
“有消息嗎?”諶靳予皺眉問道。
安厲鳴為難:“諶少,這是這幾天的尋找過的地方,但是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消息。”
“意思就是還沒有找到人?!”客廳的氣氛頓時降了好幾度。
“監控呢?監控沒有找過嗎?”
“查找過了,但是……沒查到。”助理安厲鳴臉色難看,試探性的開口,“諶少,你要不然再去問問諶老,或許諶老……”
安厲鳴沒說完,但是意思不言而喻。
諶靳予沒有說話,半個月前,一行人從老宅不歡而散之後,他特意調查了父親的行蹤還有父親養著的那些人,但是調查的結果卻是,雲澄之被帶走的時候父親沒有任何的動作,唯一的,就是派林玥和金管家讓他們去把他帶回來。
幾秒後,諶靳予沉聲道:“不是他。”
“是,”安厲鳴將手上的資料遞給了諶靳予,“諶少,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
安厲鳴猶豫了幾秒,開口,“諶少,我覺得雲小姐已經不在雲州了,這些天,我們幾乎將雲州市翻了個底朝天的,但是卻沒有任何蹤跡,這不符合常理。”
“另外還有一種可能,”安厲鳴沉聲道:“雲小姐被囚禁在了什麼地方,所以我們才查不到任何出行記錄。”
諶靳予抬頭,溫和消失,滿是冰冷你,“所以呢?你是在承認你們的無能。”
安厲鳴沒有說話。
“阿鳴,你做我的私人助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吧,你應該清楚我的做事風格,我諶靳予從來不用無能的人,告訴那些拿錢不辦事的人,如果一個星期如果還沒有找到人,全部給我滾蛋。”
“是。”安厲鳴低頭道。
漆黑的眸子沒有絲毫溫度,修長的手指在放在腿上的電腦上飛快的敲擊著,嘴唇幾乎民成了一條線,沒有人知道,每次聽到她沒有任何消息,他心裏是怎樣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