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當我嚐過她做的菜之後,才發現是真的辣......
我吃過幾口魚之後,辣得瞬間有了眼淚,隨後又猛灌了好幾杯水,才緩過勁兒來,舌頭似乎都快沒知覺了,她卻像是沒事人一樣,臉不紅、氣不喘的......
我有些驚歎:“南京人也愛吃辣嗎?我感覺我已經夠能吃辣的了,可這個辣度我真的受不了。”
白藥給我遞了杯果汁說:“可能和地區沒什麼太大關係吧,這個還是得看個人,我從小就比較能吃辣,你要是吃不了,就嚐嚐別的菜吧……這個肉末茄子我沒放辣椒,還有這個紅燒肉......”
........
夜幕降臨時,白藥說剛吃飽想出去走走,於是我倆就漫步在江邊,我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和白藥一起在江邊散步,可每一回我似乎都是帶著不同的心境,因為像她這麼完美的女人總能帶給我無限的遐想,而想象在某種意義來說,就是一種心情的表現。
雖然是夜晚,可江中依舊有許多漁船在捕撈作業,可能也就是夜釣,船上的燈火同城市的萬家燈火相比顯得格外孤寂一些,因為他們大多三三兩兩地排布在江中,而城市的燈火則格外擁擠不堪,它們聚焦、交織在一起,組成了一整個人類生活的聚集地,可我又覺得仿佛麵前的漁船才是生活本來的模樣,他們用自己的汗水和努力在這座城市掙紮著,而且活得格外用力.......
在思緒裏,我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風是從白藥那個方向吹過來的,所以煙霧都隨著風的方向往南方走,白藥忽然在這時扭頭問我:“張揚!你緊張嗎?”
麵對她的問題,我顯得很費解:“緊張?緊張什麼?”
白藥歎了口氣說:“我們下周六就要去領證登記結婚,而今天是周末,是這一周的最後一天,也就是說我們還有五天時間就真正意義上的在一起了……可我卻有點緊張,我怕我適應不了這種角色之間的變化,就好像我今天給你做了一道川菜,我以為你可以接受,但事實上你接受不了......我真的很怕那些懸而未決又未知的東西會影響到我們,而我們之間再也經不起任何折騰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好像聽明白了白藥的意思,卻又覺察出了另外一種讓人不舒服的味道,就好像是我們的結婚是一種被迫選擇,而不是一切都水到渠成,我們順理成章地走向婚姻的殿堂……
這種想法讓我特別不安,因為好像事實真是這樣,我們好像都在逃避著一些現實問題,借著婚姻這一幅美麗的軀殼掩蓋住那些沒辦法回避的困難,比如我們結婚,甚至連一場像樣的婚禮都沒辦法舉辦,不是沒有錢,而是沒有人.......
正如我渴望得到她家人的認可一樣,她肯定和我是一樣的想法,於是,我們都或多或少地背負了這些壓力,平時從不提到台麵上說,但在這樣的環境裏,那些被刻意掩蓋的事實就像潮水一樣湧現在我們倆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