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你家嚴蔥花與嚴菊花,在外麵幫人打工,難道她倆不從人家拿工資?”
陳葫蘆這樣著,便不去理會王翠花,而是徑直的往家走。
王翠花聽了,氣得想罵娘。
可她,望著陳葫蘆搞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隻能是咬著牙,接著一跺腳。
商量的:“葫蘆呀,要不這樣,嬸子管你一頓飯,外加十塊錢,可我把醜話在先,這頓飯也就三個饅頭,沒酒沒菜,咋樣?”
陳葫蘆聽了,從水缸裏淘一碗水,咕嘟咕嘟喝下後。
抹著嘴皮:“那就三個饅頭,外加六十塊錢,你要是再扳價,我就不是十塊十塊的漲!”
“德性!”王翠花這樣嚷著,不肖地朝他望望。
爾後,扭著圓圓的大屁股,憤憤的朝回走。
邊走邊罵:“哼,陳葫蘆,你這個喪門星,咋不讓雷把你給劈死,省得你活在世上,丟盡我們柳灣村饒臉?”
陳葫蘆聽了,沒去跟王翠花較勁。
因為他知道,翠花嬸子位於白馬河邊的那塊麥地,離家有一裏多的距離,還都是上坡路。
好比自己去年,幫她把那塊地的麥秸挑回場上,累得真是夠嗆。
到了夜裏,不僅是餓,全身都冒虛汗。
何況自己,本沒有從她要錢,隻想試探一下翠花嬸子,舍不舍得出這個錢。
同時,也想試探一下,自己在柳灣村能不能找到活幹。
當然,這個找活幹,再不是那種三個饅頭就可以打發的。
想想這些,由於自己往返於麻步鎮與縣城,看見好多工地都在招工。
當時,自己跑過去一打聽,老板竟給自己每一百塊的工錢。
那你,自己跟翠花嬸子討價還價一下,難道不可以。
可是,他剛這樣想著,還沒來得及扒土炕。
彭大壯竟吹著口哨,邁著花裏花俏的步子,一步三踮來到自家門前。
而在他的身後,還跟著柳二狗與彭三蛋這兩個壞家夥。
陳葫蘆見了,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要知道這些年,自己被這三人可沒少欺負。
而這個彭大壯,可以是柳灣村的混世魔王。
這都二十七八歲啦,別到現在沒娶上媳婦,整卻專幹那種偷吃扒拿的事。
陳葫蘆見了,就知道大事不妙。
從屋裏走出來,把三人給擋在門外。
聲的問:“大壯叔,你這要幹啥?”
彭大壯一揚手,把一隻胳膊架在他肩上。
扭動著身子:“陳傻子,我聽翠花嫂子講,她讓你去給她家挑麥秸,你不僅不樂意,還要她管飯管錢是吧?”
陳葫蘆聽了笑,是那種心翼翼的笑。
陪襯的:“大壯叔,確實有這回事,隻不過當時,我是想試探一下翠花嫂子,舍不舍得出這個價錢,其實我並沒有真想從她要錢要饅頭。”
“哦,這樣講,你子倒挺識趣!”
彭大壯這樣著,在他的肩上猛拍一下。
爾後,扭頭朝著身後的柳二狗與彭三蛋笑笑。
猖狂的:“陳傻子,爺現在明著告訴你,翠花嫂子家的麥秸我包了,條件是有酒有材一頓飯,外加一百塊的勞務費,那你去把田裏的麥秸挑回來,到時我帶你一起去吃酒,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