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王爺,奴婢已經帶了大夫去看過淩霜姑娘的狀況了,其他的大夫根本看不出真正問題,就隻有一個姓劉的大夫看出了點什麼。但他說事關重大要親自對王爺說才能說得清楚。奴婢隻好帶他前來參見王爺了。”紅花說道。
赫連光望了一眼跟在紅花後麵的人。見是一個身材高大,看上去六十多歲須發盡白,滿臉都是如麻子一樣有點點疤痕極為醜陋的老頭。看他那醜陋的樣子,赫連光不禁覺得有點惡心,心中也就不怎麼瞧得起他。“你就是那個什麼劉大夫了,有什麼就快說吧,本王沒有多少時間”
那個老頭劉大夫趕忙下跪說道:“老夫行醫幾十年,雖然所學不算高明,但作為一個醫者,就要對病人負責,因此有些話不得不說出來。”
“你這老頭還挺會說話的,好,你快說吧,本王不會虧待你的。”赫連光覺得這個老頭還有點與眾不同,可能會有點能耐。
“是這樣的,小人剛才看了那位姑娘的病情了,表麵看她隻是身體虛弱,弄點補品吃吃就可以了。但實際上老夫認為沒有那麼簡單。這位姑娘似乎是多次受過重刑,雖然她意誌超乎常人都挺過去了,但她這麼做實際上損傷更大。她的做法大大超出了她身體能承受的極限,幾乎用盡了她的一切能量。老夫看出她似乎是用了些靈藥,這些靈藥功效很好,能讓她身體上的傷痕不留痕跡,卻對她身體內部沒有什麼實質的幫助,她身體中潛藏的隱性內傷正一步一步侵蝕著她的生命。”
“有這麼嚴重?”赫連光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個老頭前幾天才到龍角島,但葉淩霜受過重刑又被他用靈藥治好的事情,他竟然能看得出來。這不由得他不佩服。
“還不止如此。那位姑娘意誌雖然堅強,但內心卻並非如此,長期的深度抑鬱寡歡,已經導致她心力嚴重衰竭,氣機極度虧損,這點實際上比她身體裏的隱性內傷還要致命。”劉大夫又補充道。
赫連光不由得吃了一驚,趕忙問道:“那麼該如何醫治呢?”
劉大夫猶豫了一下才說道:“王爺要聽老夫的真話還是假話呢?”
“廢話,本王當然要聽真話,如果你怕說真話會得罪本王的話,本王現在向你保證,不予追究。快說!”赫連光臉含怒容焦急說道。
“既然如此,老夫就說真話了,以老夫看來,那位姑娘已經無藥可救,命不久矣了。”劉大夫小心地說道。
赫連光突然一把揪住劉大夫的胸口,將他整個提了起來,如瘋子一樣大聲喝道:“你說什麼?你給本王再說一次!”
劉大夫隻嚇得大驚失色,連忙顫抖著聲音,戰戰兢兢地說道:“那位姑娘已經無藥可救,命不久矣了。”
赫連光手一鬆,劉大夫如一塊石頭一樣掉到了地上。
過了好一會,赫連光才有了反應,但他反而沒有激動,語氣變得平靜了很多。“真的沒有辦法醫治她了?”
“就算是醫仙親臨這裏也沒辦法,她的內傷或許還能治好。但那心病即便是大羅金仙都無法醫治,除非——”劉大夫說到這裏停了下來。
“除非什麼?你快說啊!”赫連光突然又暴怒起來,再次揪住劉大夫胸口提起他的身體。
“除非解去她的心結。”劉大夫趕忙說道。
赫連光一聽,人又僵在了哪兒,手卻仍然是提著身在半空的劉大夫。
“王爺饒命啊!老夫快要斷氣了。”被提在半空中的劉大夫,在拚命掙紮著。
赫連光一把將劉大夫給扔出三丈遠,隻把劉大夫給摔得個四腳朝天。“給我滾!你們都給我滾!”赫連光大聲嘶叫道。
劉大夫顧不上身體快摔得像散架了的疼痛,連滾帶爬的跑了。而紅花見勢頭不對也趕緊走人。山邊隻隻剩下臉色陰晴不定的赫連光還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