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殺了這麼多人,聽昨晚他和李子的談話,李子都來了兩個月了,他豈不是更久了,怎麼法院的判決書還沒下來?”王東的疑惑莫過於此,在看守所稱王稱霸,若是進了監獄,他將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戰。這樣一個人,進入監獄後或者把監舍老大擊敗自己登上老大的位置,或者被人狂虐到沒有可容身的地方。
一個厲害的角色,監舍老大如果將他擊敗,絕不會放任他繼續呆在監舍,那是一顆定時炸彈,留不得。
“聽沒有判刑的原因是他一群黑道朋友在外麵幫他打理,包括死者的親屬們,還有法院的領導,很多人都收到了好處,這件案子也就一拖再拖。有人他可能連監獄都不用去,在看守所呆上幾年就能出去了。”另一名犯人加入談話之中,在他們眼中,疤哥就是個夢魘,是個脫離普通人的噩夢。
楊千勝哼了一聲:“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豈能生死在手變化由心?犯下滔大罪,還妄想淩駕於法律之上,真是可笑至極!”
“這位大哥,我勸你們不要招惹他,盡量躲著就是了,躲不開大不了挨一頓揍,等到法院判決書下來就可以逃離這個鬼地方了。”有人淒苦的道,聽他的意思似乎寧願進入監獄也不想在這兒勞改。
“你的想法太傻了,這麼想的話走到哪兒都是給人欺壓的主兒!監獄裏麵他這種人比比皆是,就是他進去也得給別人提鞋!為什麼他的一眾狐朋狗友想方設法的拖住法院判決?所有人都知道進了監獄之後他就是個菜!”王東哼了一聲,即便身旁這些犯人身材弱,遇到壓迫根本無能為力,但王東不喜歡這樣沒骨氣的人,至少像男人一樣,聯合起來跟他鬥,死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
“喂!你點兒聲,你想找死啊!”一個年齡頗大的犯人提醒道,新來的三個家夥目中無人,若是聽不進去勸,絕對會嚐到苦果。
王東三人不想多,跟這些受盡皮肉之苦後一無是處的人沒什麼好的,昨晚還挺同情他們,但今聽到他們的話之後,昨晚的同情心銳減。
明著幹,他們似乎不是疤哥的對手,但要想誠心報複,無論如何也能扳倒他!就算晚上趁他睡熟直接用凳子猛擊,一副人肉皮囊如何能經受得住?
圍著操場跑了十幾圈,犯人們一個個大汗淋漓氣喘籲籲。
疤哥在隊伍的最前麵,所有人都在叉腰喘息,而他則麵色泰然。
特警廣義點也算是特種部隊一員,但和軍方特種兵從本質上來還是有區別。不過既然都是特種訓練的隊伍,兩者之間無法直接評價誰的能力更強一些。
不要看了這個疤哥,他以往的身份和楊千勝等人幾乎一樣,隻是所做的任務不同而身份有所區分,除此之外格鬥單打樣樣不差。
疤哥從前麵隊伍走出來,巡視著這一條長龍。
看守所內自然也有和監獄差不多的規矩,警察知道他的厲害,每的跑操由他帶領,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
疤哥冷冷的注視著這些氣喘籲籲的犯人,哼道:“真他麼是幫廢物!這才三千米就累的跟死狗一樣!”
當他走到楊千勝三人身旁的時候,陰沉臉色忽然淡了許多。
這三名新來的犯人與眾不同,三千米長跑下來竟然無一人有粗喘的跡象。
“你們三個行啊!”疤哥走向他們,健碩的身軀像是一輛坦克車。
其他人紛紛躲避,這家夥隨手一撥拉似乎都能傷人。
“你們三個出來!”疤哥招了招手,冷笑從口中發出。
王東三人相視一眼,最終慢慢從隊伍中脫離而出。
“我看你們三個都練過啊!以前搞過長跑?”疤哥斜著眼睛在三人身上掃了一圈。
徐龍飛點了點頭:“是練過,省田徑隊的。”
“這麼你們很厲害咯?那好!聽我口令,向左轉,跑步!走!”疤哥哼笑一聲,這三個家夥很配合,他的口令一出,三個人立即跑向操場。
“再給我跑三千米!誰要是中途停下,老子弄死他!”疤哥的聲音如同雷鳴,在操場上空回蕩。
讓其他犯人在操場邊席地而坐,疤哥今隻想收拾這三個新來的家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前給他們難堪,這是最好的方式。
楊千勝三人盡管執行他的號令,毫無怨言,忍一時風平浪靜,在找到該找的人之前,不需要動手的時候盡量不動手,對他們百益而無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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