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傷害,隻要一想起來就疼的不能呼吸。
陳柏宇抬起的手頓住,好半響才抬起有些霧蒙蒙的眼睛看著蘇木雅,將手裏的文件袋放到她的麵前,“雅雅,過去的都讓他過了吧,我會補償你的。”
補償嗎?
怎麼補償?
她將最美好的青春年華賦予了他,將最絢爛的時光賦予了他,可是他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一堆的爛攤子,最後攜著別的女人走到她的麵前,說要幫助她,保護她。
“對不起,我的女人不需要別的男人補償!”猛然竄入的一個聲音將蘇木雅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手臂一攏,將她罩在自己的懷裏,悶著聲音說道,“親愛的,難道我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帥哥還不能滿足你嗎?以至於跑到外麵來找別的男人要補償?”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蘇木雅表情一僵,想到估摸著他跟蹤自己所以才會出現的這麼合適,不過此時他的出現令她的心頭暖暖的很是愜意,手臂便慣性地往裴澤軒的腰間一伸,從他的懷中探出頭來望著眼前好看的男人,諂媚地笑著說道,“那哪能呢?親愛的上能入天,下能遁地,別的男人豈能再入我眼?”
他的眼角眯成好看的弧度,俊朗的麵部線條刻畫分明,細細一瞧,還真有些移不開眼,如果真的這樣相看一生也未嚐不是件好事情,可是轉念一想,她也不過是他的替代品而已,等到哪一天那個女人回來,他或許連瞧都不願意瞧自己了。
“聽到了嗎?”裴澤軒的飛眉入鬢,中指把玩地拂了拂額頭,笑著說道,“既然陳先生已經將雅雅送給了我,又何必糾纏不清呢?”
“難道陳先生忘記我們之間的協議了?”
裴澤軒的話激起了陳柏宇心底最疼痛的回憶,他的手指一僵,將手裏的文件往身邊一帶,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不好意思!”
在他消失的這些天裏,他已然忘記了她已是別人的女人,此時此刻看著她窩在別的男人懷中眉開眼笑,陳柏宇的心疼的難受,細細密密的針刺感令他腦海一片空白,踉踉蹌蹌地往玻璃門外走去。
“等等。”裴澤軒叫住他,將他手裏的文件伸手掄了過來,笑的邪魅,“既然你為我愛妻辛苦搜集了資料,為夫亦是感激不盡,就有勞你了。”
他那樣子就好像不要白不要一樣,笑的陰險狡詐,陳柏宇微微一愣,沒反應過來,左手落空地上抬著。
“怎麼,得不到我妻子的垂憐,連這東西也都不願意給了嗎?”裴澤軒無奈地嘖嘖了幾聲,抽手將文件袋擰開,一邊看,一邊還不忘記埋汰,“真沒想到陳先生竟然是這般小氣的人,不過既然不願意也就算了,東西還給你了!”
他將裏麵所有的資料以最快的速度掃了一遍,然後將東西重新裝好放到陳柏宇的懷裏。
裴澤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這麼一眼過去,早就將裏麵的內容記在了腦海之中,不過這段時間他也靜靜地調查了好一些事情,竟是沒有陳柏宇來的細致,看來,他對蘇木雅的情確是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