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軒,我們走吧。”看著兩人四目熏紅的樣子,蘇木雅有些尷尬地扯了扯裴澤軒的衣服,笑著對陳柏宇說,“如你所見,我現在過的很好,也祝你們幸福,以後,我們也不要再見麵了。”
她將她的頭埋在裴澤軒的懷裏,強忍住心底的愁緒放下狠話,不忍去看他最後這一眼,她怕自己這一看,便不願意再離開。
淚水打濕了裴澤軒的襯衣,聽到車門砰的聲響,蘇木雅才緩緩從他懷裏抬起雙眼,伸手抹去臉上的淚痕,勉強扯出一個微笑,“謝謝你!”
今天若不是他出現,還不知道會經曆怎樣的尷尬,她真的要好好謝謝他。
而結婚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現在去追究又還有什麼意義呢?知道了原因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她們都回不去了。
“謝謝?”裴澤軒冷笑著西裝內袋裏掏出手帕遞到蘇木雅的麵前,“謝謝我拯救了你的尷尬,還是謝謝我當了你的垃圾桶,或者是謝謝我替你擦眼淚?”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著,表情是嗜血的陰冷和殘忍,蔥白的手指一用力,便將她的下巴輕而易舉地挑了起來,“蘇木雅,我不想再看見你為別的男人哭泣,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蘇木雅一愣,有些失神地揉了揉眼睛,嘴角微微一歪,咬住下唇將眼淚逼了回去。
她的樣子可憐的就像路邊無家可歸的小野貓,令他的心頭一顫,有些於心不忍。
他咬了咬下唇,邪魅的眼角危險的一眯,強製性地讓她望著自己,哼哼著道,“我的襯衣很貴,你賠不起!”
蘇木雅一愣,淚花在眼睛裏打轉,好半響抽泣著到,“對不起……”
謝謝?對不起?
她當自己是什麼呢?
裴澤軒看著這樣的蘇木雅,心裏一股煩悶的感覺突然襲擊而來,生氣地一把將她的頭往胸口一按,沉著聲音說道,“這衣服今天就當是抹布了,你盡情地哭,直到停下來為止,如若此次之後,你再為那個男人哭泣,我就再也不管你們家的事情,並且將你丟到北太平洋去,眼不見為淨!”
蘇木雅聽見她說到蘇家的事情外加丟到北太平洋,眼眶中的淚珠滾了幾滾全數回了眼眶,生生地逼了回去,將頭從他的手裏撐了出來,仰著小腦袋瓜子問道,“我家的事,怎麼樣了?”
“怎麼,你家的事情你不去問你父親,反倒過來問我,蘇木雅,你腦子是不是有病?”裴澤軒又恢複了那副冰冷狡黠的模樣,蘇木雅亦是冷冷撇了一眼,心裏腹誹道,要不是因為和他的事情跟父母鬧翻了,她哪裏至於有家不能回呢,早知道這樣的話,剛剛就應該將陳柏宇手裏的資料留下來了,這樣就不至於像一隻無頭蒼蠅。
蘇木雅小聲嘟噥著,左手拇指和食指狠狠地捏住手指的食指,咬了咬唇。
本來隻是在心裏說的,誰曾想竟是小聲蹦躂出嘴,尤其是最後那句,清晰地傳入了裴澤軒的耳裏,臉色瞬間就變了,扯住蘇木雅的手臂將她狠狠甩進後座,衝司機吼了一句,“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