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兩深刻的反省了自己欺騙傻蛋的行為是不對的,但如果沒有他們先拿錢傷他在先,就憑著我的聰明才智真誠一定能打動他,他要不是讓人傷的傷痕累累,我又幹嘛騙他!傻蛋現在恨我,我就狠狠的報複回他們身上,他不是喜歡拿錢砸傻蛋嗎?我也拿錢過去了,我砸他滿頭包,爺們群兒裏不走,娘兒們群兒裏蹭癢癢的家夥也敢給我男人添堵!“
往靜悄悄的樓上瞥了兩眼,春桃故意大聲的問。
“那你現在是怎麼打算的?告訴我後我考慮要不要告訴你他在哪裏。”
這姑娘的身世,她早就知道。
於海怎麼可能真放任自己好兄弟跟來路不明的女人交往,早就調查了她的來曆,她也跟開了眼似得,主動找春桃坦白了,倆女人關在屋裏了半,她還給春桃看了很多東西,這才打動了春桃和於海默認她和二蛋的交往。
“我想了一路,我覺得我不應該告訴他,我把他前女友的老公打了還把前女友損了,我也威脅他們不讓他們,他一輩子都知道。”
咣當!
樓上傳來酒瓶子碎的聲音,春桃歎了口氣,這可咋整!
“嫂子,你家首長酒品這麼不好?”
“呃,還行。”我家的還行,就不知道你家的啥樣了。
“嫂子,你幫我一次,我以後就是你鐵姐妹,我別的能耐沒有。就會賺錢,我在國外讀的金融專業,炒股票做期貨我都會,你幫我找回我的傻蛋,以後我就是你家私人理財顧問!”
她想了一路,二蛋常年在部隊,他最好的朋友就是於海兩口子,隻要春桃能幫她,她就還有希望!
春桃聽的腦瓜仁都疼,估計樓上的那位估計要氣死了吧?
“蓮子。你跟嫂子句實話。他到底哪裏好,你這樣費盡心思的算計他?”
“我不是跟你過嗎?”她當初跟春桃密談,可把什麼都告訴她了,一沒保留。
“我最近來大姨媽智力下降記憶力也不好了。你再一遍。你倆怎麼認識的。你對他的真實想法都告訴我,萬一你倆真不成,我就把這當素材寫裏。”
“我耗費我全部的腦細胞也得得到他。不惜任何代價!”
樓上的房間裏,落魄的男人站在門口,雙拳緊握,在她心裏他就是個傻子,一直要被她算計?
可是接下來,她的陳述卻讓他大為吃驚。
“16歲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足足有160多斤,那時候他是我高中軍訓的教官,我讀的是部隊辦的學校所以高中也有軍訓。”
有這事兒?他怎麼不記得以前見過她,等會,160斤?!
袁爾丹突然靈光一現,腦子裏有個模糊的影子,突然就清晰起來。
“我16歲之前挺任性的,什麼好的都吃,誰惹我就揍。傻蛋就帶了我們,可那改變了我的一生。”
18歲的二蛋剃著平頭,胡茬剃的幹幹淨淨,剛入伍沒多久就被派學校當教官給比他不了幾歲的半大孩子做軍訓,遇到刁蠻肥碩丫頭,難免就要多訓幾句,她記仇,趁著他不注意竄進教官休息室給他杯子裏加了一大戳兒瀉藥。
袁爾丹原本還在努力的回憶那段青澀的往事,聽到這段磨牙。
很好,他終於知道自己當年拉肚子的原因了!
“這事兒我打算瞞他一輩子,爛我肚子裏也不告訴他。”她強調的頭。
春桃手擋著眼睛,無力的揮手,算了,這姑娘幹的事兒忒多,自由發揮去吧。
於海一口花生米一口酒,老袁要氣死了,站在那跟個木頭樁子似得,他手裏還握著個檔案袋,這次來找於海,是想辦件大事。
這損姑娘壞事辦多了有現世報,老袁拉兩肚子虛脫著還要給她們訓練,她看他臉色蠟黃過意不去,拎了老爸偷給她帶的水果偷摸放他門口,去的時候他不在,估計又拉去了,她看見門虛掩著就進去了,他的迷彩服疊的整齊的放在床上。
“我想把他褲襠撕個口子,等他示範軍體拳的時候一抬腿,刺啦一聲,綠不拉幾的配發褲衩就能漏出來,配上他那聖人臉,光想都特別好玩。嫂子,你頭疼嗎?”怎麼一直捂著臉很崩潰的樣子?
而且樓上還有似乎嗆著咳嗽的聲音?
於海真嗆著了,這姑娘形容的太有畫麵感,配合老袁的表情,他真的很想笑。
“你上次,可不是跟我這麼的。”春桃終於明白什麼叫坑越挖越深。
“我這不是怕你聽的膩歪,講你沒聽過的嗎?”
她正使壞的功夫聽見有腳步聲,撤退已經來不及了,袁爾丹剛進來看見拎水果袋子尷尬的胖妞,鐵架子床晃悠,地震了!
她高一是在距離皇城根不遠的城市讀的,那段時間她爸在那邊做科研試驗田,那地方五十年內就發生過一次地震,還讓她趕上了!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個恐怖的回憶,鐵架床突然就倒了,她人胖動作慢,被掉下來的木板敲到腿。
袁爾丹背著160斤的她往外跑,他們剛跑出來,一排平房就塌了。
“我看著所有人都往外跑,他背著我脖子後麵的青筋都起來了,累的呼哧帶踹的也不鬆開。”
160多斤啊,還是在拉肚子虛脫的情況下,他要是自私跑出去不管她,她不定就死屋裏了。
袁爾丹心他背完胖妞回去躺了一個禮拜沒起來,腰差沒折了。
“我那時候還,嚇的直哭。他給我背操場上,看我哭的傷心還陪我了一會話,他隨身攜帶的本也給我留下讓我看著安撫情緒,我被送去包紮,等回來時,他已經走了。”
這事對他來不算大,卻給胖妞的心裏埋下一顆英雄的種子。
等她想起來要找他聲謝謝的時候,袁爾丹老部隊改製分到海三團了,她找不到他,就知道他姓袁。
那時候還還沒往情啊愛啊這塊琢磨。就覺得內心最深處虧欠了人家一個道歉。手抄本沒事就翻出來看看。
時間一晃年過去,她沒考上大學,那年代的升學率本來就不高,落榜太正常了。偏偏她自詡腦力過人。麵對著突如其來的落榜打擊受不了。她父親數落她兩句,任性的拎著包就離家出走。
在火車上她一直哭,不知道怎麼那麼巧又遇到袁爾丹。他穿著雪白的常服,她一眼就認出來,想了好幾年跟人家道歉的事兒,人到眼前又不出口了,他看見有個胖姑娘坐著抹眼淚,主動過來詢問是否需要幫助。
看她哭的太難受還掏出一副撲克牌跟她玩二人鬥地主,故意輸給她,等她不哭了,他就勸她,倆人聊了一路,知道她落榜了安慰她,她鼓起勇氣問他要了通信地址,那年代叫個筆友是挺純潔的事兒,很多讀刊頁麵下方大都有一條來自南地北的交筆友信息,寫著希望交到什麼樣筆友。
中學生多少都會有兩個筆友,南海北的,講講趣聞學習壓力啥的,結尾都是此致敬禮,不是那個年代過來的人很難懂得這種單純的交友方式。
袁爾丹聽到這段又懵逼了,那也是她?
他這輩子就交了那麼一個筆友,寫了幾封信後就沒下落了,記得是在列車上認識的一個嗷嗷哭的姑娘,可那姑娘貌似不叫賈白蓮。
他記得那姑娘是有肉嘟嘟的,不是當年背過的一團肉肉山,也不是現在的柴火妞,他別的記不住,隻能記得她那振聾發聵的哭聲。
她不敢報真名,怕他知道自己就是當年差給他壓岔氣的姑娘,也怕他要回手抄本,那手抄本都被她還不了。
那之後倆人大概通了幾次信,他一直鼓勵她不要放棄努力,她那段時間心情很糟糕,有人鼓勵著就推開了一扇心窗,十**歲正是容易心動的年齡,她終於鼓起勇氣問他喜歡什麼樣的姑娘,他喜歡苗條的。
“我沒那麼!”一直偷聽的老袁終於忍不住抗議。
“他回信告訴你他喜歡苗條姑娘?”春桃問,老袁不是這麼直白的人啊。
“回信的時候郵寄給我一個子彈頭,我琢磨了好幾,他喜歡子彈身材的姑娘,他拒絕了我!”然後她一氣之下不給他寫信,後來考到國外讀大學想寫人家也收不到了。
聰明的人,就喜歡瞎理解,那是老袁隨手送的,他看戰友們交筆友都送個貝殼啥的,他也順手郵了,結果人家華麗的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