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廠內,檔頭低頭站在一位無須男子身邊,無須男子麵色不好,而檔頭而是沒有對待手下的威風勁,如同受驚的雞仔一般,在男子麵前,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這件事你都能搞砸,看來西廠留你是沒什麼用處了。”無須男子冷冷道。
檔頭一聽此言,立馬下跪,他連連求饒:“屬下該死,屬下辦事不利,但這件事確實事出有因,還望大人三思。”
白麵無須男子心裏苦笑,他當然知道有因,可於津呢?那個蠻不講理的蠢材呢?會不會因為這些原因就原諒自己呢?
“你你碰到了一位武功高強的黑衣人,而且你們四人聯手,竟然連一刻都撐不下就被對方打昏了?”
檔頭狠狠點頭:“千真萬確,如果屬下謊,打五雷轟!”
無須男子擺擺手:“這件事你別跟我解釋,你跟於津大人解釋,看他信不信你吧。”
事到如今,他也隻能推卸責任,讓手下對於津親自訴一遍,可能會牽扯不到自己,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檔頭心一涼,於津大名,西廠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廠公的幹兒子,為人陰險凶狠,一旦不如他的意,不知道暗地裏對你使什麼絆子,而且一出手就是殺招,看來這次,他在劫難逃了。
移步於津廂房之內,檔頭將來龍去脈細細了一遍便又低下了頭,他不時打量著於津的表情,想從中看出一些什麼東西,但奈何於津聽完一臉平靜,半分起伏都沒有,這讓檔頭心中更沒有底,俗話,隻有暴風雨之前,才會異常寧靜,而此刻看於津的狀態,完全相同,黑雲壓城城欲摧啊。
“看來暗地裏有人算計著咱家啊。”
半晌,於津哀聲出這一句話,不過完之後又閉上了眼,接下來的每一分每一秒對待檔頭來都異常煎熬,這就像被蒙著眼行刑的犯人,你不知何時尖銳的刀刃會落到你的脖頸上。
“行了,你下去吧,把蘇涼喚來,咱家有話要對他。”
檔頭愣在了原地,難道這就結束了?想象中的疾風驟雨並沒有來?
他如蒙大赦,匆匆逃出屋外,可剛到門口,便聽於津不男不女的聲音從裏傳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好好想想如何為咱家將功贖罪吧!”
果然,檔頭哀歎一聲,懷揣起了一樁心事......
片刻,於津廂房的門又被推開了,進來的正是蘇涼,也就是檔頭的上司,於津最過信任的一位太監。
“大人,您找我有事?”
於津陰惻惻的笑著:“蘇涼啊,咱家代你不薄啊,現在你已經跟咱家耍開心眼子了?”
蘇涼驚慌失措道:“大人這是什麼話?屬下就是大人的一條狗,一條忠心的狗,您見過哪家的狗敢背叛主子呢。”
於津冷哼一聲:“背叛咱的膽,你自然沒有,不過跟咱家玩玩心機,你還是敢的。”
蘇涼沒了辦法,隻能承認自己的錯誤,他誠懇中又帶著一絲委屈,對於津道:“這件事是屬下的錯,屬下辦事不利,而且接二連三的失手,自然無顏麵對大人,出此下策,才讓手下人親自前來與大人解釋的,不過屬下絕無二心啊,大人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