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的詔獄與普通牢獄無異,甚至都比不上大一些的州府衙門裏的大牢,不過詔獄之所以在整個國家境內出名,甚至聽者聞風喪膽,主要是由於詔獄主要為皇上服務,皇上要求逮捕的人都是要抓入詔獄的,作為皇家家臣的錦衣衛與西廠,都有這樣一個牢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關押冒犯皇威或對皇家不利的歹人。
而麵對這種人,無論是錦衣衛還是西廠,下手自然不會手軟,犯人在酷刑之下多半是活不下去的,可僥幸活下去的決然會對詔獄二字忌諱莫深,久而久之,詔獄便有了如此惡名。
雖然詔獄內沾染了無數鮮血與多條人命,但每隔一段時間是有專門的人來清理詔獄的,所以當鍾逸走入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不適的反應。
本應空蕩蕩的詔獄內擠滿了人,這些人都是由鍾逸親手抓進去的,抓他們的時候,甚至連鍾逸都沒想到了錦衣衛裏竟然隱藏著這麼多的奸細,其中不少的人還能算作點頭之交。
牢獄中關押著的人一見鍾逸,各個惡狠狠的盯著他,畢竟他們能否能離開這裏還不準呢,快活一日算一日,這也算暴露本性了。
很快,就有人開始辱罵鍾逸。
“他媽的白臉,靠著賣屁股上位,也不嫌自己惡心。”
“對!半點本事沒有,可能也就那活兒好一點吧。”
“我呸!真讓列祖列宗蒙羞!”
“嗨,誰知道他家祖上不是這種人呢?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這話錯不了!”
一聲聲冷嘲熱諷不堪入耳,好像與鍾逸有莫大仇恨一般,這種恨意聽著多半像是鍾逸親手給他們戴上沾染顏色的帽子,或是刨了他們祖墳一樣。
很顯然,鍾逸並沒有這麼做,他同樣也很委屈,他也隻是在按照上麵的命令辦事罷了。
雖然他心軟,可並非讓人騎在脖子上拉屎都行。
於是他朝身邊隨行的牢頭道:“看來詔獄交給你手並非明智之舉,你看這群人,為什麼關到現在還有力氣罵人呢?你也不是不清楚他們的身份吧?”
話間,牢頭的汗水嘩啦啦流了下來。
他是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不出意外,他這輩子也就是這個位置了,他這人也沒什麼遠大誌向,隻要抱著現在的職務,拿著夠他吃喝的俸祿便夠了,但聽鍾逸這麼一他頓時慌了,如果之前他不把鍾逸的話當一回事兒情有可原,畢竟鍾逸雖貴為千戶,但詔獄的事他可插不上手,詔獄歸陳達斌一手負責。
但經過昨夜的事,鍾逸在錦衣衛中的地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甚至都有人將他當第二個錦衣衛指揮使對待了,能讓陳達斌甘願為配角,將如此重要的事交付的人,沒人會瞧。
“我......我知道如何去做,鍾千戶請放心,這是我的失職。”
兩側的聲音越來越大,牢獄裏隱約有暴動趨勢,鍾逸冷著臉道:“立馬處理。”
完便朝裏走了,最裏麵關著的正是在錦衣衛中擔任過高官要務之人,他們才是鍾逸所要爭取的力量,至於外麵的魚蝦,可入不得鍾逸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