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酒瘋殺人者姓張名秀玉,他的身份可不一般”霍單猶豫道。
“他是何人?”鍾逸一幅不屑的表情。自己連皇親國戚的秦元化都打過,難道還有人能憑借權勢在自己手上討到好處?
“大人您知道都察院左都禦史張宏嗎?”
鍾逸腦海中浮現一個如同憤青般一個白須老頭的模樣:“知道啊,就是一個倔老頭,逮誰罵誰,脾氣特臭。”
“張秀玉就是他唯一的公子”
鍾逸冷笑一聲:“是又如何,欠債還錢殺人償命經地義,難不成這老頭還想讓我徇私枉法不成?”
霍單還想什麼,忽然瞧見鍾逸臉色一變,他開口驚呼道:“等等!你他是誰兒子?”
“都察院左都禦史張宏呀。”霍單不明所以,繼續回應道。
鍾逸哈哈大笑起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你這事兒趕得多巧!”
鍾逸正犯愁和文官集合的關係不好,無法為杜蘇安置一個稱心如意的職位,現如今都察院的張宏便主動送上了門來,這不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嗎?
“既然張秀玉是獨子的話與他老爹的關係是不是挺好呐?”鍾逸問道。
霍單點點頭:“張秀玉雖然是紈絝子弟,不過張宏老來得子,對唯一一個繼承香火的兒子寶貝的很,無論張秀玉惹了什麼彌大禍,都有他這位位高權重的老爹擦屁股,也正是因此,這件事屬下才覺得難辦。”霍單歎了口氣,接著道:“咱們錦衣衛素來與這幫文官們不合,更不必張宏這個言官頭頭兒了,平日裏不彈劾咱們就算好事了,如今兒子落咱們手上,這次恐怕是要將他得罪死了大人,你他要是糾集言官上諫控訴錦衣衛可怎麼辦啊?”
對霍單的擔憂,鍾逸隻能是無中生有,他輕鬆笑道:“這次可不是錦衣衛的危機,反而是錦衣衛的機遇才對!張秀玉如今人呢?”
“還在案發現場,雖然被咱們的校尉抓住了,但屬下不曾請示您,不敢擅自將他抓回詔獄內。”
“怎麼抓不得!趕快!趕快把張秀玉抓進詔獄!千萬別讓張宏那個老頭搶了先!”
霍單甚是不解:“這這不是擺明不給張宏麵子嗎?”
鍾逸正色道:“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張宏還隻是個都察院左都禦史,難道比子還要尊貴?”
對鍾逸的剛正不阿,一股敬佩之情從霍單心中油然而生,他連勝讚道:“大人真是青大老爺啊!百姓能有大人,著實他們之幸!”
“別拍馬屁!趕快辦事!”
“是!”
得了鍾逸的命令,霍單立馬趕往現場,在他的調控下,很快把迷迷糊糊仍然醉酒中的張秀玉抓往詔獄裏。
前腳錦衣衛剛走,後腳一位身材矮,神色慌張,將白色胡須打理的一絲不苟的老頭子在眾人護衛下狂奔而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張秀玉的倒黴老爹張宏。張宏本在府內好好呆著,可一聽下人傳來自家兒子當街殺人的消息,張宏心跳都露了半拍,差點昏厥過去,沒了解清楚全部,便火急火燎駕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