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是不可能了,陽正兄雖有苦衷,但好歹此事壞在他手。王爺,要知道上位者隻注重一件事,那便是結果。隻要結果不盡如人意,縱使過程中搭上自己的性命,都無濟於事。王爺,話起來,還是您太過仁慈了”
靖王微微點頭:“是啊,心軟是本王的問題,本王又豈能不知呢。但這是與生俱來的品質,要改怕是很困難了。”
靖王十分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他真的心軟嗎?並非如此,就好比彈劾他的那位官員,不僅搭上了自己性命,就連滿族的人都無一善終,這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能做出來的事嗎?如此喪盡良、罄竹難書的罪行,隻會由禽獸所作,毫無疑問,靖王便是那禽獸。
他口中所的“善良”,僅僅是籠絡李陽正的一種手段罷了。現如今這種“善良”卻會為自己帶來危機,靖王毫不猶豫收起了“善良”。
“本王要罰嗎?”靖王向孟北緯詢問意見。
孟北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一位賞罰分明的主子,必受下屬愛戴,也會更多的人願意為其賣命,畢竟在他手底下幹事能看得到未來。”
“本王,清楚了。”靖王長長舒了口氣,此刻好似做了一個決定,他麵不改色。看來這個決定對他來並沒有什麼影響。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就胡亂闖進來!心我家老爺上報王爺!”
此刻的李陽正在屋中床榻上休憩,一夥身著便服的魁梧漢子由外闖了進來,也不管李陽正睡沒睡著,拖著他便向外走去。
這麼大的動靜,李陽正從夢中驚醒,瞧見一幫凶神惡煞的漢子,他慌亂無比,不知所措,喊叫道:“你們什麼人!你們要做什麼!”
漢子們好似啞巴,沒有一個人答複他
任由李陽正叫罵,一行漢子將他拖到陰暗潮濕的大獄中,李陽正一看到這個地方,頓時感覺熟悉。忽然,記憶一閃而過,這這不是靖王自建的大牢嗎?專門為了懲罰下屬辦事不利與折磨仇人的地方
難道難道他們是靖王的人?
李陽正心裏“咯噔”一聲,是啊,除了靖王之外,哪裏又有人敢這般對待自己呢?
但為什麼會這樣?本來今日離開靖王府的時候還好好的,甚至靖王還要賞賜自己,僅僅過了一個下午,靖王徹底翻臉了。
會不會會不會是靖王發現了自己與鍾逸的事?
李陽正害怕極了,一旦靖王知道他是錦衣衛的臥底,那他這條命定然不保,到時候別自己,就連家人都要跟著遭殃。
但靖王為何會知呢?這太不對勁了!
除了自己與鍾逸之外,再無人知曉這件事了,就連在京城接頭時,自己都是趁眾人都睡著的時候才走。至於是那群侍衛跟隨自己所見,那更不可能了,暫且不提他們這幫人的腦子能否想到這件事。單錦衣衛在京城勢力,自己的背後有沒有跟著人,他們甚至比當事人都清楚,完全不存在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