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黎枂搶先說道。
不待黎枂有所動作,司徒惑卻已先抱起影嫙,閃身出了牢房。
幾人愣在當場,大夫的手甚至還保持著為影嫙刮去腐肉的姿勢。
很快,黎枂反應過來,也快步跟了上去。
“那個,你先回去吧。”若零匆匆交代完畢,也跑了出去。
老大夫覺得很是莫名其妙。用布包裹了刀子放回自己的箱子裏,步履蹁躚的回去了。
司徒惑抱著影嫙,慌忙間連輕功都忘了。一步一步踩在雪地上,因為兩個人的重量,所以雪地上的腳印尤為深。
影嫙的左手垂在半空中,隨著司徒惑的動作晃動。沿路留下一行血跡。
追在後麵的黎枂慌忙脫掉了自己紅底黑邊的服裝,跟著司徒惑的步子,搭在了影嫙身上。而司徒惑動作之快,他根本來不及做些什麼其他的。
黎枂跟著司徒惑來到白繆塵等人的住處,司徒惑毫不客氣的踹開門,屋內的白繆塵幾人皆是一驚。但看到司徒惑懷裏的影嫙後,卻升起一股不安。
司徒惑抱著影嫙滑過白繆塵等人,場景是如此的相似,就如上次在白府,不同的是,多了很多人。
司徒惑將影嫙放在床上,也不多話。白繆塵那麼明事理的人,也不需要多餘的解釋。看見影嫙沾滿血的手臂,醫者本分,開始檢查把脈。
表情從認真轉向嚴肅。“這,有毒!”
此話一出,在場的幾人驚訝無比,司徒惑和黎枂就顯得相當的平靜。
“能在這裏下毒的人,應該不會是外人。”白紫芩說道。
“你,是不是應該有所解釋?”司徒惑眼神鎖住季昀,眼底一片冰涼。
而季昀完全搞不懂狀況。“我當時被人打暈了,醒來就在這了。而且那時,他身上並沒有傷。”這麼一說,反倒更顯的自己是罪魁禍首。
“她要是出分毫差錯,我殺了你。”司徒惑抓著季昀的衣領,威脅的意味明顯。
這是眾人第一次看到司徒惑如此的不冷靜,這幅姿態也是從未見過,而且是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不,不能說不相幹,也算是半個徒弟。
季昀自知無法逃脫嫌疑。也不反抗。畢竟在他之前,白沂是沒有受傷的。
夜雲痕分開司徒惑和季昀,擋在了季昀和司徒惑中間。“我保證,跟昀沒有關係。況且,昀是我皇室一族,也不是你要動就能動的。”
司徒惑平複情緒,眼神左轉右轉,找了個椅子坐了下去。
“如果跟你有關係,我會讓你所謂的皇室一族,不複存在。”黎枂看著夜雲痕,聲音不大。滿室,聽見的也隻有夜雲痕。
說完,黎枂走到床邊,看著白繆塵診治。
而夜雲痕盯著黎枂陷入沉思。
說起來,黎枂對所有人都是熟知的。而並不是所有人都認得黎枂。比如這一屋子的人,除了昏迷影嫙和一旁坐著的司徒惑,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黎枂。
夜雲痕對黎枂忌憚說不上,但多多少少還是在猜疑。畢竟,能讓祈國皇室一族消失的人根本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