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雪,地也是幹的,不覺得冷,反而還覺得夜風有點涼爽。已經離雪憶城應該很遠了吧,那自己是昏迷了多久?
“我睡了多久?”
司徒惑擦拭笛子的動作停了停,想了想,才開口道“大概四天吧。”
“四天!”她是睡神麼,一睡睡四天?沒道理啊。
“黎枂說你摔下樓梯暈倒了,然後就將我們塞上了馬車。你睡了四天,現在,你也該知道了。”
摔下樓梯?我是金剛不壞還是刀槍不入,摔下樓梯啥事兒沒有?不過我怎麼不記得有摔下樓梯?
影嫙腦袋貼著車廂,冥思苦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司徒惑隻是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也不說什麼。
車廂中異常的寂靜。影嫙無聊的扣著車廂壁,弄得指甲裏一堆木屑。無聊的吹掉,然後繼續扣,那壁上很快多了個坑。
影嫙完全不懷疑如果繼續扣下去,會扣出一個通到外麵的洞。
“師傅……你可會吹笛子?”影嫙說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笛子都拿在手裏呢,還問別人會不會吹!
而司徒惑,還是因為影嫙那句師傅愣了愣。
影嫙看司徒惑不理,也想起剛才不經意叫出口的“師傅”,又是一陣鬱悶,以前死活不願叫,現在倒是叫的順口了。“呃……隻是習慣了,改也要慢慢來嘛。”
司徒惑低著頭,輕輕應了聲。
二人又陷入沉默。影嫙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壓抑的很。
“你……可會吹笛子?”這次開口的卻是司徒惑。“如果……想學,我,可以教你的。”抬頭對上影嫙驚訝的眼,笑了笑。
影嫙卻一陣心驚肉跳,這眼前的司徒惑,分明就是個弱受!
會?還是不會?這是個問題……
“應該算……會吧。”影嫙內心小小的糾結了一下,不過也不能顯得自己一無是處不是。
琴棋書畫一個不會,笛子嘛,倒是有學過,雖然是鋼管樂器裏的豎笛,不過應該差不了多少吧,至少,原理是一樣的吧?
“那,你吹笛子給我聽可好?”司徒惑語氣有些輕佻之感,著實又讓影嫙吃了一驚。
這司徒惑……變化也忒大了……
影嫙發愣之際,司徒惑已將笛子扔了過來。
影嫙帥氣的一接,在手上華麗麗的轉了一圈。不過,比筆粗了那麼多的玩意,轉起來還是不怎麼順手的啊。
確定了音階和音孔,影嫙正欲吹奏,卻有人敲響了車門。
“爺,到了。”
這個聲音,好耳熟。
影嫙又將笛子扔了回去。“沒辦法,隻好下次了。”
司徒惑笑笑。“一間房,還是兩間?”輕聲問影嫙。
影嫙的小心髒啊,都快受不了了。“兩間!”憤憤的咬了咬牙,爺打不過他,撲不倒他,忍!
司徒惑對著門清亮的喊了一句。“兩間上房,要鄰間。”
外麵應了一句,便去打理了。
司徒惑牽了影嫙的手,推開車門準備下車。
而影嫙,早就搞不清什麼狀況了。
手心裏暖暖的溫度,哪還有以前那冰涼涼的觸感。這,真的是司徒惑麼?
不過花癡歸花癡,大廳廣眾之下拉拉扯扯,一男一女也就算了。倆男人……這成何體統啊!
“誒誒,我們這樣會被人說短袖的!”
“說就讓他們說好了,你枕著我睡了四天,現在腿麻了,你豈有不扶之理?”司徒惑義無反顧的拉著影嫙往客棧走。
腿……麻了?腿麻了你老人家還走的那麼快?我扶你走?明明是你拉著我在走啊。
“再拖拖拉拉的,可沒有晚飯吃哦!”司徒惑回頭一笑,再次給了影嫙重重一擊。
不過這不說還好,一說,影嫙還真餓了。誰昏迷餓了四天,聽到吃的,還忍得住?
當下拉著司徒惑衝進了客棧。
司徒惑笑容更深,任影嫙拉著就進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