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楓炔風塵仆仆的待會了影嫙要的東西。
影嫙不知道楓炔是從哪弄到的那些東西,也沒問。期初聽見的馬蹄聲,想必楓炔是騎快馬回來的。
隻是影嫙卻很疑惑,楓炔一身玄衣,戴著麵具,這般大膽的在路上走,無人疑惑麼?
想想古代這樣的俠士也挺多,打消了這個疑問。
楓炔交給影嫙的是包裹裏包好的毯子,影嫙要的去酒味兒的東西,楓炔從身上掏出個瓶子,一道給了影嫙。
影嫙腦中一閃,說不定這人身上都是寶貝。
影嫙將那東西撒了些在司徒惑身上,身下的灑在了自己的身上,酒味兒淡了些,便將毯子給他批好,自己坐到了一邊。
司徒惑似乎睡得很熟,這些響動也沒什麼反應。
影嫙不由又開始瞎想,如果來強盜,殺手什麼的,司徒惑一定死翹翹。轉念一想,暗中肯定有高手,不然司徒惑哪敢睡得這麼熟?
自己裹了另一條毯子,縮在軟墊上,腦中開始打楓炔身上的寶貝的主意。
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楓炔在外扯掉麵具,用布巾拭了拭臉上正流血的傷口,萬分無奈。
再叫他碰到那人,一定百倍的討回來,不毀他臉,誓不罷休!
楓炔心中鬱結,鬱悶透了。好端端的當什麼保鏢,難怪他們誰都不幹,好好呆在宮裏,不是比東奔西跑供人差遣好上百倍麼!
楓炔似是不覺得疼得擦拭著,心中卻將那七人罵了個徹底。
司徒惑一睡,便是兩天。
醒來的時候,影嫙正無聊的坐在角落裏吃東西,馬車也不知停在了哪裏,不曾走了。
訝異的望了望身上的毯子,隨即便明了,也不多言。
“我餓了。”說的理所當然。
影嫙卻是一驚,司徒惑跟她說餓了?
愣了許久,影嫙順手扔了包幹果過去,不言不語繼續猛吃。
相比影嫙,司徒惑的動作簡直優雅太多。
不緊不慢的吃了許久,才聽到影嫙吐字不清的說了句話。
“那天在屋頂,我醉了,說了什麼……了沒有?”
雖然夾雜著咀嚼的聲音聽不真切,不過司徒惑還是耐著性子聽明白了。暗自笑了笑,卻沒讓影嫙看見。
見司徒惑不說話,影嫙更是緊張。
“那個,我要說了什麼,都是酒後渾話,不可當真。”
影嫙騰地站起來,差點就撞了頭。身上兜著的各種吃的撒了一地。
司徒惑往嘴裏塞了幹果,似笑非笑,輕輕吐了句話。“我隻知,酒後吐真言。”
影嫙默了。
這樣的司徒惑,一點都不可愛!
影嫙心裏這樣想著。
“先去哪裏?遊湖、爬山、賞花、還是……”司徒惑自顧的說著。
“青樓!”
影嫙斜睨著司徒惑。
司徒惑僵住了。
看見這效果,影嫙喜了,笑的眉眼彎彎。
司徒惑也明白了,自己被耍了。“當真?”
這回又換影嫙愣了。
“我記得,在祈國,清白女子進青樓。”司徒惑頓了頓“要浸豬籠,泡河水七天的。”
影嫙無言。
泡七天,皮都該泡脫了。
司徒惑輕笑出聲,卻氣的影嫙紅了臉。
影嫙這才知道,淡漠如司徒惑,也是與常人一樣的,會笑,會關心人,會開玩笑,會,以牙還牙!
影嫙自認鬥不過,自顧吃東西,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