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知道的,並不一樣。”雨墨接了一句。

你跟我認識的木顏,也不一樣。影嫙心裏想著,但沒有開口。

二人又沉默了。

沒有話題的談話是個很累人的講話方式。

整個石室便隻剩下了那油燈“劈啪”的聲音。

雨墨不在與影嫙糾纏,轉身走到了角落。尚沒有開口,那不動如山的黑衣人邊單膝扣地,恭敬的叫了聲“少主子。”

影嫙充耳不聞,自顧自的思緒飄飛。

“雪憶城的機關陣你是知道的吧?”

“是。”

“那就好。喝下去。”

影嫙聽到了瓷瓶被丟到地上的聲音,聽得到兩人的對話,卻沒有睜眼去看那講話的二人。

“你要不要?”

影嫙知道是問自己的,卻也不理。

“這藥是白繆塵的,他人在外麵,你出去了他自會給你解藥,然後帶著你出這機關陣。那人是個女子,你沒什麼好擔心的。”

影嫙原本不知道這麼長的一句話是說給誰的,但是聽到後麵,明白了像誰說的,卻不明白,話裏的意思。

白繆塵在外麵?解藥?還有機關陣?

影嫙實在沒辦法把這些串到一塊去。但腦子裏有一個念頭,白繆塵離這不遠。難道他也與這事有關係?

聽到了腳步聲,然後是金屬的摩擦聲。

雨墨出去了,還弄了個大鐵門將那沒門的門給鎖上了。

“藥是你的,人在裏麵,你就在這兒看著吧,別忘了主母的話。”影嫙最後聽到雨墨的聲音,便是這句話,像是間隔了一段距離。

應該是跟白繆塵說的。

影嫙睜開眼,望向那大鐵門,卻看見那黑衣人在桌子邊結著衣帶。

影嫙石化了,傻子都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咳咳,老兄,你淡定,這玩意兒不好玩的……”從床上蹦起來,影嫙不淡定了。不停的對那人搖著手。

那人隻是瞥了影嫙一眼,繼續手上的動作。

幹淨利落的脫光了上衣,對著影嫙無奈道“形勢所逼,多有多罪,以後你殺了我便是,不過現在我不能死。”

影嫙驚了,她是不是應該死活不從,然後扯破嗓子喊不要?

白繆塵靠著牆撐著站在那,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說不出的淒涼。

他記得姑母的話,為了司徒惑舍棄了她。是不是錯了?

耳邊是影嫙撕心裂肺的抗拒,還有那聲聲求救,那一聲聲的白繆塵救我……

緊緊的攥著手,似要捏斷骨頭般的,早知如此,何不一劍殺了他。

“白繆塵……幫幫我……”聲聲哭腔,喚的白繆塵不知所措。

順著牆滑下去,白繆塵蹲在地上,頹廢的樣子。現在的感覺,比淩遲了他好不到哪去。

“白繆塵,你救我……救我啊……”

“白繆塵……白繆塵……”

伴著衣物撕裂的聲音,白繆塵再也沒有力氣動彈了。驚得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握住的手流出血也緊緊不放。

“啊……師傅……救……我……”

再也沒聲音了,白繆塵什麼也聽不到了,什麼也想不了了。失了力氣般的坐在了地上。周圍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