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很是確定了,這水既然是鹹的,那就一定是海水。也不用再費周折讓梅試了。
但心裏開始對梅有幾分埋怨,出手這麼重,還屢屢都把自己的牙給打掉,如果這次再掉一顆牙,那以後隨便笑笑都會很難看。
梅也很氣憤道:“你還不將我快些放開,我就是死也不用你救。”
雖然是有些生氣,但又不可能真的就讓她淹死在這裏,他更緊些勒住梅道:“算了今爺我就大人不記人過,懶得與你這丫頭片子計較了。”
梅好像還不解氣,一拳又已經向韓真的臉部砸了來,這次韓真幾乎徹底被激怒,但再瞧瞧梅臉上的道道血痕,想想倒也可以理解,一般這種女生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這張臉,在這個時候跟她要是再一味的計較下去倒顯得自己不夠大度了。
這時兩人繼續在漂浮著前進,離總壇最高處掌門人的住所已經較為近了一些。
隻是這群水獸禦水而行的速度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越來越慢了,直到這時候幾乎是停了下來。但是這水域的麵積卻越來越大,就似乎已經將整個禁湖的水都給移到了這裏一般。
那兩條“刺蝟水魚”的刺已經全都刺牢在了韓真的兩隻手裏,雖然還在滲血,但韓真覺得已經沒有開始那般疼痛了。
劉雨婧等人已經逃到了最高處,隻有韓真跟梅還浮在這水上。
韓真向死下瞧瞧,分析道:“姑娘,看情形現在咱們有機會逃跑了,再向遠處遊遊,就可以站到幹岸上了。”
梅道:“要走你先走吧,我還要留在這裏找爺爺呢。”
韓真又想起來,這裏的水獸開始時本來十分凶猛,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恨不得吃掉自己,這時怎麼都沉到了水中不露頭了,也許這寂靜之中會藏著更大的陰謀。
水麵向兩邊延伸出去好多,雖然不像剛才般向上湧去,但此時卻依然不斷的在向寬向遠慢慢延伸,看樣子像要將整個東鼎派給淹了一般。
韓真勸梅道:“姑娘,你那位慈祥可愛的爺爺估計多半已經死了,你若再不走,他可就連你這獨苗都沒有了。”
梅怒道:“廢話少,我不想看到你,給我滾遠些。”
韓真見自己剛才本來是接近這片水域的岸邊,這時已經處在了半中央,再後來隻怕是要離幹岸會越來越遠,這就勒住梅向一邊遊去。
梅一口咬在他胳膊上道:“過要你走了,還不走。”韓真被她這麼咬了一口,終於決定將她放開,就要離開時,將一隻手上的一條“水刺蝟魚”拔了下來遞給她道:“姑娘,隻要有這個東西在手你就沉不到水底,既然你執意要留在這裏,隻怕是誰都攔不住你的,我也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這條“水刺蝟魚”拔了下來時,韓真手上的血又湧出去好多。梅緊緊按著他的一隻手道:“疼嗎?都這樣了你還在我麵前胡鬧,你以為我就那麼願意打你嗎。”
韓真將這“刺蝟水魚”在手裏搖晃著道:“疼不疼你接下來親自感受一下就知道了。來吧,給你,隻是先前疼那麼一陣,之後就麻木了。”
梅正要接過,韓真突然有些好奇,仔細瞧瞧這“刺蝟水魚”道:“咦,這家夥怎麼會一動都不動了,是不是死了,不知道我要將它徹底沉回水裏會怎麼樣。”
他將“水刺蝟魚”強行沉入水裏,它的浮力很大,他用盡力氣去按,幾乎半邊身子都一起陷入了水中。梅也從他身上不心被丟開。
水裏的場景讓他大吃一驚,裏麵各種各樣的水獸都在裏麵向外吐著水柱。整個水的顏色有些渾濁犯黃,水獸吐出的水呈藍色,所以才看得出來。
怪不得這裏的水會越來越多,原來都是因為這些水獸在吐水。
他將這“水刺蝟魚”放在水中時,這怪魚漸漸的好像恢複了精神,待他再要將它拿出水麵時,它突然狂性大發,搖頭擺尾起來,韓真哪裏還抓得住它。韓真正想要離開時它卻主動返了回來進攻於他。
它一口咬在了韓真手上,韓真這隻手似乎都受痛慣了,順勢又將它高高舉了起來,這“刺蝟水魚”將頭露在水麵上,一時便焉頭搭腦如是半死一般。韓真終於明白,像這種怪魚隻要是將頭露在空氣中,它就會昏迷過去,隻是不知道它昏迷多久才會死。
這裏水底到岸上的距離已經超過一丈之高,梅剛才向下沉去時一直向上奮力遊去,遊到水麵上時已經是氣喘籲籲。
韓真將她抓在手中,將咬著自己手的“刺蝟水魚”砸刺到了她的肩膀上道:“這種折磨人的救生圈你不得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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