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沒好氣的推推和尚道:“大哥啊,你的心理素質真是不錯,這要在現代社會,你適合幹的工作有法醫、醫生、心理醫生、律師,還有就是劫匪了。這人都被你砍成這樣了,都死了好久了,閻王都跟慧都快成故交了,你還在這裏嘴硬。有意思嗎,看來你很幽默,喜歡冷笑話。”
和尚見跟韓真不通,這就向陳雪道:“這位女施主,你就再信我一次,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我們不能半途而廢啊。”陳雪擦去眼淚,氣極反笑,反話道:“和尚,你的所有話都很有道理,先前全是我錯了,都是我不好,全怪我。好,看在你馬上就要到黃泉路上陪我娘的份上,你吧,提什麼要求我都盡量滿足你。”
和尚將手裏的殺豬刀遞到陳雪手中,叮囑道:“這妖怪骨頭太硬,我砍不動,我會的隻是少林的一些粗淺功夫,隻有你用此刀將這妖怪的頭跟四肢全砍掉。隻要它的四肢腦袋分離他就活不了多久了。他一死,你娘就可以重生了。”
陳雪點點頭道:“好,和尚,本姑娘闖蕩江湖多時,見過不少惡漢毒夫,這要到膽色你當屬第一人。”和尚搖搖頭道:“這位女施主,你怎麼可以這樣呢,咱倆應該和和氣氣的,你雖然不是出家人也應該戒怒戒嗔的,不要老想著吵架,或者是打啊殺的,咱們都是人,共同的敵人是妖怪。”
韓真知道接下來陳雪很快就會要了和尚的性命,急忙快一步擋在和尚麵前道:“和尚,你作孽太深,今這死亡是避免不了了。你可以將我治好,然後多積點陰德,到了閻王那裏還能少判幾年。”
和尚捂捂臉,很是沮喪道:“你們怎麼一個個都是這樣,我在幫這位女施主治病除妖,分文不收,你們不感謝我也就算了,還老是盼著我死。”
韓真搖搖和尚身體道:“大師,我還是別叫你大師了,你更像雨夜屠夫,殺人狂魔。這個時候你還在強調醫患關係已經過時了,我隻是希望你在死的時候能好事多為,治好了我你的罪孽會輕一些。”
和尚又不去理韓真了,催促陳雪道:“女施主,你怎麼還不動手,砍吧,用盡你的內力砍下去,一定要能達到五馬分屍的效果,你知道的,這些妖怪頑強的很,就怕將它們被砍不死再被砍急了就麻煩了。”見陳雪半還不動手,和尚又擺擺手道:“算了,我知道你是怕砍力太大,骨頭崩了出來被傷到。那隻有先燒了,拿些火油先把你娘點著。”
韓真又責怪道:“和尚,你這一套工序下來,最後就隻剩下火化了,你還是不放過。在這個年代不流行火葬吧,應該是土葬比較普及。”和尚不去理眾人,自己到下麵找了些火油。
韓真緊跟著他,生怕他會跑了,這一下去把下麵的人都給嚇了一大跳,所有的人看韓真這副樣子都是尖叫驚呼,躲得遠遠的。和尚找好火油後,兩人向樓上走來,快近到屋裏時碰到了先前的兩個男女戲子,這兩人此時已經卸下戲裝,見到韓真這副樣子竟然毫不驚慌,很平靜的在他們麵前走過去了。
和尚脫口道:“哪裏來的妖氣,怎麼會越來越重呢。那女施主身上的妖物已經被我收拾的差不多了啊。”
回到屋子後,和尚將找來的半桶火油都澆到了慧身上。然後用火折子點著,“轟”一聲,火很快就燒了起來,越燒越大。
陳雪繼續跪在其母身體前,忍不住又哭泣了起來。韓真心想,這和尚將人家的病母從刮鱗到砍到殺到火化,簡直就是一條龍服務,接下來就是風光風光半個葬禮幫忙超度了。這倒不用另外再請和尚了,他自己就可以。
燒了一陣之後,果然見和尚又道:“待火燒、刀砍將這位女施主體內的妖怪都除掉之後,接下來我們就該多請些和尚道士幫她好好做一場法事了。那樣其他妖就不會再找到機會附到她身上了。”
韓真道:“你這賊僧,把人治死了就在這裏賣好,葬禮的事我們自己會辦的,不用你操心了。”和尚一臉苦相道:“不是葬禮,這女施主馬上就要好了,接下來她每都會神采奕奕的,法事跟葬禮不是一個意思。”
隨著火越燒越大,慧身上不斷有各種妖蟲跑了出來,有蛇、蜈蚣、蠍子等,最後還出來一個四不像的怪物,看樣子像是一條鱷魚。
韓真看著自己昆蟲皮粗糙的手掌也就不怕這些東西了,將那手掌大的鱷魚拿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