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邊跑邊大叫道:“我手上沒有一把趁手的兵器,要不然就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哪裏會是我的對手。”
韓真知道他這都是借口,安璿貞也是沒有兵器的,其實兩人現在是公平決鬥。
兩人追來跑去,韓真看得都有些眼花繚亂了。
他向農夫說道:“老農大哥,你怎麼就不聽我的勸告呢,這樣下去,你總會被她追到的,隻是時間問題,你應該反守為攻,不要把她想的太恐怖了。以我的觀察,她根本沒有什麼真本事,你盡管大膽出手就是。”
農夫腳步絲毫不敢放緩,向韓真道:“韓公子,你錯了,我隻要這麼一直瘋狂奔跑,她是永遠都不能將我捉到的,以前我被狼攆的時候才練就了這一身本領。”
他這樣說更加激怒了宜霜,宜霜追趕的速度又加快了一些,這次終於將他抓在了手裏。
她秀眉緊蹙,向農夫質問道:“你這老賊,憑什麼拿我跟畜生相提並論。嗬嗬,你也是將死之人了,本姑娘也懶得計較了。死到臨頭了還有什麼要說的。”
農夫閉著眼睛道:“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十八年後老夫又是一條好漢。成者王候敗者寇,你動手吧。”
韓真覺得這農夫肚子裏還是有一些墨水的,竟然能說出這些文詞來,可這時候說這些有什麼用,很難博得宜霜的同情。
韓真向農夫勸道:“老農大哥,都這個時候了你就說點實際的吧,又不是拍電影,不要再裝硬漢了。我覺得這宜霜精神好像不是很正常,應該有些輕微的狂躁症,她真的會殺了你的,你當是嚇唬你玩的嗎!”
農夫聽韓真這麼說才更加緊張了起來,再瞧瞧宜霜的眼神,滿是憤怒狠毒。
宜霜向農夫說道:“既然你廢話都已經說完了,我可要動手了。”
農夫急忙道:“慢,我還有話要說。你打算怎麼殺我,是用掌,用拳,還是用腿腳,起碼我應該知道,或者說我要選擇一下。”
宜霜冷哼一聲道:“這個我一時倒還沒有決定,不過看在你一把年紀的份上,倒是可以由你自己來決定。”
農夫脫口道:“我想選擇毒藥可以嗎?”
宜霜沒好氣道:“為了你這麼個不值錢的東西不值得浪費毒藥。再選一個,這也是你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你的時辰到了,該上路了知道嗎。”
農夫猶豫了起來,半天不再說話。
宜霜試著掐著他的脖子說道:“你要不說的話我可要自己動手了。”
農夫眼睛轉來轉去,不斷的瞟向韓真,意在向他求助。
韓真一直也在幫他想著辦法,覺得安璿貞應該不會這麼輕易就讓農夫死去,他怎麼說也還有些利用價值的。
順著安璿貞的方向瞧去,韓真發現她的小腿上還別著一把匕首,看這匕首精美的刀鞘就知道定是一把好刀。
他裝作不經意的走近了安璿貞,假意一個站不穩向她的方向倒了下去,安璿貞身體後傾,巧妙躲過韓真這一撲,趁此機會韓真順勢將她小腿上的匕首拔出來拿在了手中。
這把匕首拿在手中有種冰冰涼涼的感覺,就像是剛從冰山裏挖出來的一樣,韓真暗暗感覺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匕首。
宜娘向韓真斥責道:“把刀還給安姑娘,你這狗奴才,這刀也是你可以用的嗎。”
安璿貞竟然不動聲色,隻是心裏稍稍有些意外,自己怎麼可以如此疏忽,讓韓真這麼容易就將匕首拿了去。
韓真將匕首扔向了農夫,農夫將匕首拿在手中,一時有些愣神。
農夫向韓真說道:“韓公子,這個,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要我用它來自殺嗎!”
韓真道:“當然不是,我是要你用你這把好刀來跟宜霜姑娘公平對決,其實你們兩個現在勝負還未分呢。”
農夫舉起匕首,冷不防一刀就刺到了宜霜的肚子上。他刺入的傷口較淺,宜霜倒受傷不重,但鮮血還是順著傷口流到了匕首上。
宜霜受了這一刀後,身體緩緩向地上倒去,竟然是一句狠話都沒有說了出來。
由於刺得比較淺,匕首自己從宜霜肚子上的傷口處掉了下來。
農夫撿起匕首,直直盯著宜霜道:“我刺得那麼淺,她不會真的死了吧。我的目的不是真的要她死,隻要讓她半死不活沒有能力殺我就可以了。”
安璿貞親手將宜霜扶了起來,向她勸慰道:“宜霜,你本是刀槍不入的,刀劍鮮血對你來說都是等閑之物。隻是那次比武被喬春僥幸刺中了一刀就導致你性格大變。其實流血有什麼可怕的,你是妖怪,血本來就不屬於你,流盡了也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