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安璿貞的話,宜霜試著慢慢站了起來,摸摸還在流血的傷口,雖然還是驚恐,但剛才緊張的情緒卻在慢慢緩解。
農夫這時近了過來,向宜霜問道:“小姑娘,我剛才出手可能有些重了,俗話說了,好男不跟女鬥,我現在向你道歉。”
韓真見他竟然又上演了這麼一出。這個時候求饒宜霜怎麼會輕易饒過他。
果然宜霜立即就將農夫抓了起來,猛地一個用勁,農夫整個身體就如是風中一片樹葉,向高處遠處飄去,“通”一聲,撞破窗口向外飛了去。
安璿貞輕揮扇子,一道氣流閃出,將農夫又繞了回來,也算是救了他一命。農夫感覺自己竟然可以飄來飄去,飛向遠處後又平安回到原地,很是不可思議。
他懷疑是自己身上突然有了什麼潛能,心裏忍不住偷偷得意。
對於安璿貞暗中相助農夫的事情在場幾人都是不知情,包括宜霜。
宜霜將農夫再次抓了起來道:“你這個混蛋,還真是命大,不過你逃過第一次還能逃過第二次嗎!”
說著她就要將農夫再次扔了出去,農夫想想,自己身上有這麼厲害的潛能,還能怕了她不成,一個發力從她手中掙脫,同時一刀又向她的脖子上刺去。
這次農夫刺得很快很突然,宜霜沒想到他還敢刺向自己,一時竟沒有防備,農夫覺得這是生死關頭的拚命時刻,這一刀刺得頗深。宜霜脖子上鮮血馬上就噴湧而出,見到這麼多鮮血,她一下子慌了神,全身一顫,再一次倒在了地上。
韓真觀察的仔細,這宜霜被刺後,並沒有因為傷痛喊叫,她似乎是感覺不到什麼疼痛,隻是有些暈血而已。
宜霜全身發抖,指著淌在地上的血,驚慌道:“這……這麼多血,血的世界。”
安璿貞將她再次扶起,繼續勸慰道:“這點血算得了什麼,這刀兵之物又不能刺疼你,有什麼可怕的。你就當它是豬血羊血就好了。”
農夫瞧瞧地上的血,向韓真說道:“我就比較喜歡血,每次見到血都有一種成就感,豐收感……”
韓真推推他道:“我有一種感覺,你又要將這件事情向動物身上扯。”
果然農夫馬上就說道:“我以前是殺豬的,為了殺豬苦練了不少專門宰豬的刀法,知道哪裏放血放得幹淨,哪裏可以讓它一刀斃命。”
安璿貞向宜霜道:“看到了沒有,這老農有多麼過份,他把你當成了一頭豬來殺。這就是你怕血的結果,連一老農都敢欺負你,難道你不該給他點顏色看看嗎!”
宜霜終於再次站了起來,不顧脖子上的傷口,眼神淩厲掃向農夫,立即就要再次向他進攻。
韓真看到此時宜霜半邊臉都被血給沾汙了,又加之她狠厲的眼神,確實有些嚇人。
他向農夫道:“老農大哥,你不要被她的外表嚇壞,其實她從本質上來說就是一個弱女子,像你這麼個英雄好漢對付她那是綽綽有餘的。”
農夫道:“這個自然,她在我眼裏不是弱女子,就是一頭豬。有一次我殺豬,刺下的刀法有些偏差,那豬沒有死絕,滿身是血的撲向我,樣子比她要凶悍百倍,不過最後還是被我給殺了。那麼大的場麵我都見過了,對付她就更容易了。”
宜霜身形很快,出手也很高明,再次輕易的就將農夫抓在了手中,眼見就要扔了出去,農夫一刀又次刺到了她的肚子上。他這一刀快狠準,宜霜沒有躲過,肚子又被刺中,見到這更多的血又被嚇得瑟瑟發抖。
安璿貞道:“宜霜,你要冷靜,既然之前的鮮血不能把你怎麼樣,這之後無論再多的血也是一樣。”
宜霜嚐試著從血泊中站了起來,看準農夫的位置再次進攻,農夫左躲右閃,又已經連連兩刀刺到了宜霜身上。
農夫有些煩躁的向韓真說道:“韓公子,這……今天這是什麼情況,我之前殺了那麼多的豬,沒有一頭是像這樣的,好像怎麼殺都殺不死,我都有些害怕了,這是不是豬妖找我複仇來了。”
韓真向他鼓勁道:“老農大哥,剛才你被宜娘傷得滿身是血,這會兒你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看看宜霜滿身是傷的樣子,她撐不了多久就會死在你手裏的。”
農夫揮刀繼續巧妙的向宜霜刺去,宜霜身形越閃越快隻是一味躲避,她剛才還是跟農夫決鬥較量的狀態,這時候就隻有防守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