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見試探一陣沒有什麼用處,離開一小會兒,回來後手裏端著了一盆水,他是想要用涼水將安萬勝澆醒。
就這樣劈頭蓋臉的澆了下去,安萬勝還是沒有醒了過來,韓真心裏一驚,想著這安萬勝會不會是已經死了。在他鼻息間試試倒還有呼吸,又納悶起來,這人怎麼可以暈得這麼沉。難道是他在故意裝死,想要博得安璿貞的同情?
韓真又離開一會兒後返了回來,這次用的時間比剛才略久一點,手裏還是端著一盆水,水上還冒著熱氣,看樣子是熱水。
柳葉過來用手試試水溫,大叫道:“這位公子你好狠毒,竟然想要用熱水燙醒他,這樣太危險了,萬一一不小心將他給燙死了,我就永遠不知道我的家人在哪裏了。你這樣做不妥,咱們還是再好好商量一番吧。”
韓真的意思是想要讓安萬勝知道這是熱水,將他嚇醒了過來便罷,當然不會真的要在他身上澆下。
誰知道柳葉這時候變得不依不饒,非要將韓真手裏的熱水搶了過去,韓真擔心熱水不小心潑了出來會傷到安萬勝,趕忙試著向一邊走去,但柳葉這時候跟他幾乎是用了拚命的勁要搶過這盆水,兩人在搶奪中還是有不少熱水灑了出來澆在了安萬勝身上。
安萬勝身上接觸到熱水馬上就跳了起來,然後蹦跳個不停,抓而撓腮的感覺。
韓真笑笑道:“安公子,不用這麼誇張吧,這些熱水都已經涼了一段時間了,哪裏還會像剛才那麼燙,瞧瞧你手舞足蹈的樣子,就像剛被狼咬到一樣。”
一直跟胡明明在一起的農夫這時候又說話了:“安公子這番樣子又讓我想起了上月我殺豬時的情景。本來我們弄了些熱水是要給那豬褪毛的,但是沒想到那豬沒有死絕,被燙了以後十分激動的到處亂跑,七八個人都抓不到,我有時候懷疑是不是那熱水激發了豬的潛能。”
這農夫越說越遠了,不過韓真聽上去卻覺得十分好笑。
胡明明輕輕點點農夫,向他小聲提醒道:“老農兄,畢竟安公子是安璿貞的哥哥,你老是把他比成了豬,小心她把你當成豬給殺了。”
農夫狡辯道:“我隻是說一看到安公子就想到了豬,但是又沒有指名道姓的說她就是豬。”
安璿貞近了前來,向柳葉等幾人說道:“我安璿貞一向講理,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我哥哥的不對,我代他向各位道歉,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不及柳葉說起,安璿貞就已經向安萬勝說道:“哥,把柳葉家人放了,以後這類事情就不要再做了,你與百姓為敵就是跟天下人為敵,總有一天,連我跟爹都救不了你了。”
安萬勝還是一臉的不服,向安璿貞說道:“以後能不能救那是以後的事情,今天我就要你幫忙,幫我將他們全都殺光。”
安璿貞道:“你是哥哥,我是妹妹,照理來說,你應該給我樹立榜樣才對,但是你卻一直闖禍,真不知道你何時才能長大。”
安萬勝被她這麼一說,突然覺得自己很丟麵子,平時人家不管心裏怎麼想,表麵上對他都是特別尊敬,對他自然是笑臉相迎,大少爺大公子叫個不停,但是現在他在眾人眼裏卻被當成了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還當眾被數落一番。
他索性耍起了小性子,向安璿貞說道:“他們就在地窖裏,既然你想救的話,我就隨了你的意。我懷疑根本就是你跟他們串通起來要對付我的,你這個吃裏趴外的東西。”
雖然被她這麼說著,安璿貞倒沒有太大的憤怒,不過表麵卻裝作十分氣憤道:“好哥哥,你在說什麼,有本事就給我再說一遍。”
安萬勝變本加厲道:“你這個混蛋,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他日要有合適機會,我一定會雇幾個殺手將你給砍死。你不讓我活,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安璿貞見到自己哥哥這孩童脾氣,忍不住笑笑道:“你不要以為你是我哥我就不敢打你,即便是我不動手,你覺得宜娘宜霜會饒過你嗎。”
安萬勝瞧瞧宜娘、宜霜道:“這兩個狗奴才,哪個敢動我一下子,除非她不想要命了。”
宜霜雖然對安萬勝有些懼怕,但還是鼓足勇氣道:“安公子,安姑娘明顯是在讓著你,你卻不知好歹,我奉勸你一句,每個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以她的武功要是出手的話,你隻怕九條命都不夠死的吧。”
安萬勝見宜霜竟敢這麼說自己,自然是滿肚子怒氣,也不再與她多逞口舌之利,衝上兩步連連幾巴掌扇到了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