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霜不敢再說什麼,捂著臉躲到一邊去。
安萬勝又轉身向宜娘連連打了幾巴掌。他身受重傷,出手還不如平時厲害,打在臉上幾乎不痛,宜娘看到他受傷的狼狽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了一陣才覺自己失態得罪了安萬勝,馬上就又忍了住。安萬勝平時隻是罵宜娘幾句,她就會偷偷的哭,這多時來,好像是罵習慣了,宜娘竟然笑了起來。
安萬勝自然是氣憤不已,瞪大眼睛向宜娘說道:“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狗膽子,我打你,你不感覺到害怕嗎,還敢發笑。我明白了,是安璿貞現在不將我放在眼裏了,你也就覺得我好欺負了對嗎。”
宜娘連連道歉道:“安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覺得你的臉上全是傷,就像是被馬蜂蟄傷一樣,十分滑稽,我不是故意要笑的。”
安萬勝向一邊的宜霜命令道:“你給我拿一根棍子過來,我要揍死她。”
宜霜瞧瞧安璿貞,意在問她的意思。安璿貞麵無表情,沒有給他任何提示。
宜霜隻得照著安萬勝的意思去拿了一根手指粗細的木棍過來。
安萬勝拿起這根細細的木棍一下子就砸到了宜霜身上,這木棍馬上就斷了。
宜霜試探的問道:“安公子,棍子我也幫你找了,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怎麼好好的便要打我。”
安萬勝又一腳飛踢踢向宜霜,惡狠狠的口氣道:“我想打你便就打,哪裏需要什麼理由。爺爺我讓你拿棍子是要揍宜娘的,你拿這麼一個破棍子,我怎麼打她,是要我給她撓癢癢嗎!”
宜霜趕忙又過去找起棍子來。這時候宜娘倒不敢發笑了,心裏忐忑不安,希望安璿貞能出言勸勸安萬勝放過自己。
一會兒後,宜霜找來了一把大刀,將刀遞到安萬勝手裏,並向他建議道:“安公子,我看了下四處沒有太好的兵器,要是用其它兵器來敷衍你的話也不合適,所以我建議你用鐵器刀劍。用它的刀背輕輕砸一砸宜娘以示懲戒也就罷了。”
安萬勝將宜霜向一邊推推,斥責道:“我怎麼做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來教。”他仔細瞧瞧這大刀,又道:“不知道這樣會不會把人打死,這麼厚的刀背,一個弱女子受得了嗎。”
宜霜向他建議道:“安公子您說的也有道理,這麼重的大刀砍砸在宜娘身上,很容易會把她砍死的。我們都是安姑娘的人,要是真的就這樣白白死了,以後怎麼為她效勞呢。”
安萬勝將刀背猛地砸到了宜霜的後背,宜霜感覺一陣氣短,一個站不穩向地上倒去。
宜娘將她扶起來後,向安萬勝求饒道:“安公子,剛才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發笑的,求你饒過我們兩個吧。”
韓真前去推推柳葉道:“你們一個個在這裏發什麼愣啊,是來看戲還是在來營救自己家人。”
柳葉道:“我也不知道那地窖具體位置是在哪裏,不過既然都已經知道我的家人在那裏了,這就更不用著急了。待收拾完姓安的以後,我們這麼多人慢慢去找就是。”
韓真將柳葉向外推出去一些道:“還等什麼,這時候他身受重傷,是最好的機會。”
柳葉搖搖頭道:“我現在對他倒沒什麼顧忌的,最擔心的就是他那妹妹,我總覺得她好像有深不可測的武功,之前聽說她是什麼海中城內的武林盟主,我們都在想,一個女流之輩多半是浪得虛名,多半是有男的在背後撐腰,比如他爹他哥他丈夫什麼的。可見到她之後我就大概明白了,看她的談吐氣度,一定不簡單。”
韓真心想,這柳葉歲雖然是一個農民,可是當農民明顯有些屈才了,這應該到哪個陣營裏給人家當狗頭軍師去。
安萬勝砸完宜霜之後,一個刀背又砸到了宜娘身上,宜娘吃痛,抹淚哭了起來。
安萬勝這時候終於才又得意了起來,向宜娘跟宜霜說道:“你們兩個狗奴才,是我妹妹的奴才,那自然也就是我的奴才,以後最好給我放老實一點,否則的話哪天死在我手裏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這其間韓真一直瞧著安璿貞,本以為她會相助宜娘宜霜,誰知他一直不動聲色,好像事不關己一般。
韓真覺得從這點來看,至少安璿貞就不是一個好人,她離那大奸大惡的距離應該不會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