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急忙道:“怎麼能是麻煩,你忘了我過的話嗎,你就別擔心他了,他不是馮化吉嗎?總能逢凶化吉的。”
麵對白一的安慰,水隻是蒼白一笑。
“書靈,有件事我想請問一下。”
水突然朝自己看來,書靈一個踉蹌差點沒把自己噎住,白兔看的倒是幸災樂禍,手腳麻利的奪了一邊的茶水,不等書靈爭奪,她已咕嚕咕嚕喝個精光。
“主~咳咳~主~”書靈漲紅著臉,一臉的哀怨。
白一無奈為書靈盛了碗湯給他咽下。
接碗時,書靈湊近了些,手捂著一邊腦袋急朝白一使眼色。
白一會意苦惱的瞥了眼秦炎,秦炎正裝作不知的盯著一盤菜細嚼慢咽,他這幅德性很明顯就是不想搭理她了。
“你先喝湯。”白一眨著眼示意讓她再好好想想,而後訕笑著朝水道:“水,有什麼事我們吃過飯再,看看,他吃飯一向都是狼吞虎咽生怕別人搶似得,你多擔待點哈。”
水見書靈都這般模樣了也是一臉的歉意,便隻好尷尬地點點頭不再多問。
吩咐白兔洗碗,水偏要幫忙,白兔苦惱著要拒絕,秦炎的一個眼神苦的她隻好無奈硬撐著答應。
沒了水,白一瞬間沉臉雙手叉腰:“秦炎,你什麼意思?”
白一突然的變臉嚇得書靈跳開好遠,靈叔也一副這是他們兩口的事兒。他這老頭子不便參與跟著書靈挪了挪步子。
秦炎一臉無辜:“我怎麼了?”
似是害怕廚房裏的水聽見,白一又壓低了些聲音:“剛才我朝你使眼色,你為什麼不理我?”
“有~嗎?”他看看一邊事不關己的兩人。
書靈急忙搖頭,他必須站對陣營,白一雖是他主人,可~實力懸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靈叔一言不發一動不動,他完全像是個事外人。白一不得不佩服,靈叔不愧是老人精!
一時也分不出勝負,白一隻好作罷。當務之急還是水的事重要。於是她暫且放下個人恩怨,白了秦炎一眼,又看向靈叔他們。
“靈叔,您比我們看得透徹。您。這馮化吉與水。我們該如何是好?”
靈叔還以為她要他評她與秦炎的事兒呢,一顆老心差點沒蹦出來,聽她完。他才把心又找了回來,一臉慈祥的笑意:“一一,如果是你喜歡的人出事了,你會如何?”
白一臉微微一紅,靈叔的意思她豈會不明白,隻是~如果非要犧牲她去換回馮化吉,這件事她怎麼想都好像是他們把她往火坑裏推的吧。何況她知道柳書言的事後,如果不是柳書言,更深點,如果不是她創造出柳書言,馮化吉與水根本無需做出這些犧牲。
“一把刀擺在你麵前,要用它怎麼做是你的權利,同樣,是否舍得下幾百年道行去救馮化吉,你給了她法子,她是否又有勇氣去做?這一切都是未知,如何選是別人的想法,賣刀的人初衷是不會想買者拿這把刀去殺人。”
“我知道,她會~”白一很是確定,因為她看得出水的情真意切。
“那也是她自己的心甘情願。”許久未發話的秦炎突然打斷白一:“馮化吉不會因為水的死而傷心,但!如果馮化吉死了,水隻會生不如死,書靈,你家主人太過糾結,既然做不了選擇那就隨你自己的心意去做,死一個還是死兩個,成全還是一拍兩散,你自己心中有數。”
書靈尷尬的站在那裏,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看看白一又瞅瞅秦炎,這兩人似是陷入他們二人的世界,他隻得朝一邊的靈叔望去。
“靈~叔~”他聲喊著。
靈叔歎了口氣打斷那二人的較勁:“一一,不是我老頭偏袒少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知情權,你如果執著於水的生死,日後水得知真相,你豈非又多了一名敵人?”
白一閉了閉眼,其中道理她都明白,隻是無論是水還是馮化吉,他們誰去她都會背負罪孽,得知柳書言的真相後,她的腦袋就不夠用了,她一直糾結於柳書言的作惡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隻越是想少一點人犧牲卻越是與自己的初心背道而馳,如若能冷眼旁觀她也許能縱容水去死,如今她得知一切真相,她又豈能坦然麵對,若要犧牲,她自己豈不是最該犧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