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家燈火通明的酒吧,雖外麵的人寥寥無幾而酒吧內卻人潮洶湧人聲鼎沸。
刺耳的音響,恰似當年紂王酒池肉林中的紙醉金迷。
角落中濃眉黑發的西裝男子是那般的出塵脫俗竟與眼前的一切格格不入。
他嘴角微微上挑,他等的人正朝他款款而來。
碧裙粉衣婀娜俏皮,她亦是出落的清新脫俗,不施粉黛也妖嬈萬千。
男子揮手請她坐下,女子心雖警惕卻也照做。
“要喝點什麼?”男子麵帶溫笑,本就出塵脫俗的仙風道骨竟也能顯現俗世溫情來。
女子擺手,她來並非為吃為喝,即是來了她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是你引我來的?”
在咖啡店她便感到有不俗仙氣隱約吸引著她,本欲回山便也騙了白兔是要多留一日查探情況,此次背著白兔出門並非全然好奇,而是她感到那仙氣背後有她想要的答案。
她即是如此焦急,他也就配合點頭切入正題。
“道金行是傾城山對麵山頂的一位修道,偶知仙子下山,邀您來此實屬無奈。”男子不卑不亢,似是恭敬卻也平輩。
“你是一萊大師的徒弟?”睡蓮詫異一秒便已是了然,隨口便問:“不知你師父可好?”
“師父已飛升。”
“什麼!”女子再顯詫異,隻怒氣上揚的眉梢俏皮的亦似她本該是如此刁蠻的青春少女。可不是,隻怕她比一萊還活的久些。不曾想他都升仙去了,她卻還留在這凡塵俗世不知所措。
“道曾聽師父提及仙子,隻沒想到還有機緣遇上仙子,師父曾言,仙子修為極高雖未飛升卻也就差朝暮了。還以為仙子已~”道及此處,金行瞧出對方不服之色隻好點到即止話峰一轉溫笑道:“其實,今日道引仙子來此就是為了這混沌之世,想來仙子該是知道秦炎、白一這二位了。”
“知道又如何?”對於他炫耀自己師父修道成仙的事,睡蓮還是耿耿於懷,語氣也紮上了幾根刺。好似如此方才解恨。
金行也不在意。隻依舊溫笑:“有人假冒血族四處吸血殺人,雖然血族私闖凡世已是大錯,但此乃血族內部規矩三界六道無人可管,且不血族有人與道師父交情頗深。就這在凡世作妖的魔障。除魔衛道本就是道分內之事。至於仙子~”金行思忖半秒:“仙子修為雖高可凡是要成仙之人必經凡世俗情,光憑修煉是不夠的,劫數亦是在所難免。此次若是仙子肯出手相助,想來~功德上勢必得記上一筆,成仙成道豈不指日可待。”
原來這家夥是來找自己幫忙的,睡蓮內心暗暗算計,他的話並非無理,她做慣了冷眼旁觀者,此次依著自己對白一的喜歡,又與靈叔的交情,不必他言她自會相幫,隻做個順水人情倒也不耐。
娉婷淺笑:“你的話我可以考慮,隻是~我做慣了山中妖仙不理凡塵俗世,此次下山無非圖個樂子,所謂成仙成道無非是個虛名,你要我幫的~太~多,我可是愛莫能助。”
“不多,不多。道隻需仙子帶道尋一個人。”
林念的主意,柳書言便是把何人能殺死自己的消息假意透露給金行,柳書言不想親自去將白一引出來,她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半路便殺了白一,讓金行去找白一,亦可一舉兩得。
金行找白一,一是也隻有她能殺柳書言,二嘛~她與文旭、秦炎之間的糾葛,也隻有她自己能結束。
師父的吩咐他一刻也不曾忘記,白一與秦炎的大名他可是如雷貫耳,至於~他不想妄猜,畢竟世事多變,無論成魔成妖,成仙成道,隻又是個輪回罷了。
睡蓮似是猜到他要尋誰,冷聲擺手:“我答應過別人,不會讓她出事。”秦炎走時有特意拜托過她,想來當時秦炎該有預感吧!
“看來仙子已經知道我要找誰了。”
“哼,我雖然不知道她為何如此重要你們誰都想找她,可我知道,眾生皆平等,一人與萬人,隻是數量無關重要,以多勝少實則不公!”
“仙子又怎會知道她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