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抓了她重要的把柄,除了妥協還能如何?你我雖是第一次見麵,但想必也是知曉其中曲曲折折,我雖從一麵之詞得知,但我相信他們所言飛虛,除魔衛道是你的事,想利用凡人去除魔衛道,看來一萊大師的徒弟並非個個純善之輩,畢竟林大鳥多嘛!”著睡蓮起身要走。
金行卻上前攔住:“讓仙子誤會是我考慮不周,隻能殺柳書言的唯有白一,看來仙子還不知道,七魂陣已經啟動,無論此陣為誰而設,以魂煉丹,以血為祭,噬魂奪魄。仙子還以為隻有市才變得如此嗎?您未免把此事想的太過簡單。以市為中心,周邊城市正在逐漸擴散,有人想一統六道三界,難道這些都無關緊要嗎?身處其中又有誰能獨善其身,沒有人本身就該犧牲,可總該有人為此負起責任,把妖怪製造出來的人,為此人成妖成魔的人,還有因為此人正被七魂陣關押的人,以及這大千世界無辜死去的人,難道他們就不重要?何況還不到生死一戰之時,我隻是想找到她,借她之手殺了這些妖魔鬼怪還世界一個清淨,怎就成了犧牲她了?我亦不知她何德何能受如此保護,責任也好,義務也罷,難道仙子以為她能因此避開一生?”
金行一番大談闊論惹得睡蓮一時語塞,她不知如何作答,身為妖仙見慣了俗世凡塵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又有誰真正為他人所想?
見到書靈為白一。白兔為秦炎,以及他們都想保護的白一,還有金行這般大義之人,他們都不是隻為自己,他們心心念念的可不就是那些她一直想尋找的真心?
三界六道無論被誰統治都好,隻為一己私欲嗜血殺人的絕不可以!
閉閉眼,她歎了口氣:“我該如何做?”
金行這才放下手:“帶我去找白一。”
白兔並未發現睡蓮的異樣,她就知道就算多留一日睡蓮也打探不出什麼情況,被睡蓮強行拉著回山裏,心裏雖是不悅卻也明白。什麼事都得回去跟主人商量一番才好。
她一心記掛著回去後該如何向主人交待。全然未曾察覺身後多跟了一個不屬於他們氣息的人,或又許是她已經習慣了睡蓮的半妖半仙,所以仙氣肆意圍繞,她也絲毫也不覺不妥。
山上。書靈焦急的等候著白兔他們的消息。
早早等在山口的他老遠便瞧見白兔與睡蓮。
“我沒騙你吧!”書靈傲嬌的瞥向白兔。
白兔磨磨牙也不是與他拌嘴的時候。推開他直直朝前去。
“你想告訴主人?”書靈在身後好笑的喊道:“你告訴她後又能怎樣?”
“書靈。那你以為你可以一直瞞著她讓她一直這樣睡下去?”一邊一直不言的睡蓮突然道。
書靈與白兔同時一怔。
隻聽睡蓮突然道:“書靈、白兔,對不起了!”
書靈反應及時卻也被睡蓮的仙法困住半分,就在這半分之中。一道白影躍過他們朝山中旅館飛去。
“睡蓮,你什麼意思?”書靈掙脫束縛,飄在空中正欲前行卻又被睡蓮的水草給纏了回去。
“睡蓮!你騙我!”白兔渾身白毛直立紅著眼冷冷的瞪著睡蓮,一揮爪,水草脫落一枝又纏上另一枝。
床上淺睡的女子就是白一?金行站在床邊愣了半秒,長發如布繞枕而盤,柳眉櫻唇,膚白如雪,果真是傾國絕色的女子。一身的妖魔之氣竟也添了幾分絕豔。
一道白光閃過,白一從夢中驚醒,長長的睫毛下一雙迷茫的眸子:“你是誰?”
“白姐你好,我是金行算是睡蓮的朋友,你不是要下山嗎?我可以帶你下山。”金行溫笑,刻意低了低頭,畢竟對方還坐在床上。
對方簡短的話語竟把目的原因的如此清楚明白,直覺告訴白一此人不簡單!
此時,門口衝進白兔,她妖法一揮,金行極時閃身,待到白兔站定才瞧見金行模樣:“是你!”
金行溫笑:“你還記得?”
“哼,記得不記得你來這裏做什麼?”瞧了眼已經起身躲在一邊的白一:“主人,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