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不當家,一時想不到那許多瑣碎,“這也是個問題。”
“楚王在禦藥房一定有人,這邊光明正大的去求藥,楚王很快就會知道消息,至於那位燕先生是否能同樣快速,我們也隻能看著了。”
驕陽也是別無善法,叫沈毅拿了衛彥的帖子去太醫院,按照之前齊夫人所列的清單,找禦藥房拿藥。
雖然衛彥不在京城,但是皇帝說的是隻要醫館有需要,就可以到禦藥房去區,並沒有限定衛彥一人,因此,他們雖然不是很情願,到底是給他尋了幾樣藥材,一個院正帶著個學徒給送了出來。
“實在是過意不去,貴主人的方子上,有些藥材並不歸禦藥房所管,而是需要內侍省簽押,我們也是做不得主。”
沈毅在宮裏當差多少年了,規矩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同樣他也知道,在藥材方麵,禦藥房的權利可比內侍省大,否則,哪位貴主兒要是得了急症,未必能得到了那左一道簽押,右一道手續的。
“小的粗通藥理,也知道這上麵有幾味藥確實難得,便是在宮裏,也算是至寶,但是,除了個別的那麼幾樣,其他的不過比一般藥材的成色要好些,若是連這個都沒有,小的回去也無法跟敝主人交代。”
那院正哪兒管他交代不交代,衛彥讓整個太醫院顏麵掃地,礙於晉王他們隻能忍了這口氣,現在居然還想在他們手上討藥材,那他們可就不會客氣了。
“你這人甚是囉唕,藥材的事情是你懂還是我懂,禦藥房有什麼沒什麼,難道我還不如你清楚?”
院正的鼻子都快上天了,看得沈毅想要一拳給他打回去。
“禦藥房有什麼小人是不清楚,但是,聖人親口下旨,我們醫館需要的藥材,可以到禦藥房來取用,院正大人,莫不是打算抗旨?”
抗旨這兩個字讓院正猛的一激靈,他差點就屈服了,然而,見沈毅一副下人管事的打扮,又起了幾分輕視之心。
“你可不要胡說,太醫院從來都是忠於聖上的,抗旨這麼大的罪名,你敢說我還不敢聽呢!得了,我也沒時間跟你廢話,這個藥材你願意要就拿著,不願意就趕緊回去,就算是要告狀,也得等你們家衛先生回來。”
沈毅一直都自詡是個脾氣非常好的人,按照他的性格有一萬種讓他有苦說不出的辦法,可是現在,他最好的做法,就是很直白的把事情鬧大。
院正那小身板,估計不夠他一拳打的,沈毅稍微琢磨了一下,把那包藥材接了過來。
學徒看沈毅的眼神很是輕視,嘴裏還低低地發出了奇怪的聲音,“從前看樣子還以為是多有骨氣呢,不要聖上的賞賜!先如今反而開出這樣的一張藥方,這一劑藥得上錢兩銀子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配得上吃?”
那學徒無非是說醫館仗著聖人的恩旨,朝他們勒索貴重藥材,一副徹頭徹尾的小人嘴臉。
“什麼人吃你我也沒必要告訴二位。這是齊夫人親自開的方子,病人的分量自然不言而喻,隻因為外麵藥鋪怕配不齊,才打發我到禦藥房來,如今你們給耽擱了,那位病人的命也就不好說了。我自然不能把二位怎麼樣,隻等我家先生回來,看看他怎麼說!”
院正不怕衛彥,他甚至也不是很怕晉王,“你們府上不是背靠著大樹呢嗎,進宮說兩句話,大概什麼都有了,何必跟我這兒浪費時間。”
這院正說起貴妃的時候,沒有半分恭敬,他到底是誰的人,基本上可以說是一目了然了。
沈毅微微笑了笑,“你說的也是,我們姑娘是急糊塗了,你給我這些東西我也不敢拿了,二位還是自己留著吧。”
沈毅說罷一抬手,就把那一大包的藥材都在院正的腦袋上,各色的藥物掉了滿地,還有那張齊夫人親手開的藥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