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事務所出來之後,一起吃了一頓飯,然後任茴便和易凜回了酒店。
明明夜已經很深了,她全身不明原因的酸痛,但就是不想睡覺,也輾轉反側的睡不著。
易凜走到窗前,給她披了一件外套,五月的圳山市氣無常,今穿短袖明就可能穿上毛衣。
任茴側身鑽進易凜的懷裏:“你緊張嗎?”
“嗯?”
“醜老公要見嶽父了?”
易凜失笑:“哈哈哈,你在什麼?嗯?知道你在什麼嗎?”易凜的手伸向任茴腰間,撓的任茴控製不住的笑著。
她想躲,卻被易凜圈著根本就躲不開。
“易凜,別,我求求你了,我不想笑了。”
“叫我什麼?”
“易凜!”
“不對,再來,什麼時候回答對了就放過你,你。”
“凜?哈哈,我還沒這麼叫過你。”
“不對,重來。”
“……”“老公!老公我求求你了。”
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任茴好像丟了半條命,她退後幾步倒在床上,窗外的月亮很圓很亮。
“老公,今是十五嗎?”
“明是。”
“真好,月亮圓,希望人也團圓。”
“會團圓的,睡吧,明叔叔要是看見你兩個黑眼圈,肯定會心疼。”
任茴在易凜的懷裏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嗅著他的味道,閉上了眼睛。
不出片刻,她又睜開了眼睛:“易凜。”
“乖,睡覺,我很累。”
“好吧,晚安。”
或許是被易凜感染了,困意來襲,任茴竟然也困了,沒多久便進入了香甜的夢鄉,她夢見他們一家團圓了,但她和任萊都是時候的樣子,任萊送給她一隻粉色熊,她喊著姐姐真好。
那時候的姐姐真的好。
醒來時,東方的空泛出魚肚白色,她靜靜的看了很久很久。
今到場的,除了他們四個人,就隻有何蓮,何蓮就坐在薑阿姨的身邊,而她的另一邊是任茴。
“任萊怎麼沒來?”
“茴茴,你姐姐她有事來不了。”
“哦。”
語畢,任茴將身體偏向易凜那一側,這樣安全感十足,再無恐懼。
一切的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臨近正午,當聽見立即釋放那四個字的時候,任茴轉身撲進易凜的懷裏哭成了淚人,她從來沒在易凜麵前如此放肆的哭泣過,這是第一次,她完全控製不住自己。
後來的話任茴什麼都聽不見了,她不知那個診所的所有人是什麼結果,因為那些一點都不重要。
許久許久,她又聽見了上周六早上的那個聲音,這一次喊的是茴茴,就在她的耳邊。
“爸。”任茴本能的站起來抱住了任羅:“爸,真替你開心。”
“我看看,比那時候瘦了,又漂亮了,茴茴現在大二了吧?”
任茴重重點頭:“還有幾個月就是大三了,爸,你瘦了好多了。”
“沒事,我這就是愁的,我以為我要在裏麵待一輩子了。”任羅轉而去看何蓮,問道:“萊萊兩口子呢?”
“那個……那個山在打工,萊萊……萊萊也在打工。”
“賭場打工嗎?”
任羅的一句話,何蓮徹底沒了聲音。
“這孩子廢了,你好好保重吧。”
一行人出來了,任羅站在陽光下抬頭看了很久很久,沒有人知道他在看什麼。
隻有任茴問:“爸,上又有飛機嗎?”
“沒有飛機,就是這外麵的太陽和裏麵的好像不是一個,外麵這個真好看。”
“外麵的飯也很好吃,我們去吃飯吧,吃完了要回去好好休息,你的客人還在等著你呢。”
“對,茴茴的對,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