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個大晉都是文帝的下,但文帝有本事平定下,對後/宮這個戰場卻是無能為力。↖,
這裏是嬪妃們的下,這裏比邊境的戰場還要血腥還要肮髒,勾心鬥角的戲碼每日都在上演。
但有人偏偏能在這裏過的如魚得水逍遙快活。
整個後/宮,就沒有誰能比他更加快活了,這個人當然是君瑋。
他如今在陶貴人的身邊當差,每日的工作就隻是對著一群太監指手畫腳,等晚上的時候還可以抱著香噴噴的美人睡覺,日子過的別提有多快活了。
唯一讓他不快活的,便是他如今的身份——陶貴人身邊的大太監……
陶貴人當然是陶三娘。
她此時正倚在榻上把玩皇上昨日新賞賜給她的一支釵子。
房裏除了她帶進宮的一個丫鬟之外,其他的宮女都被打發出去了。
君瑋因此也不必再裝成太監的樣子,隻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用手扇風道:“也不知道少主怎麼想的,竟讓我裝作一個太監,這每日弓著腰,可把老子辛苦壞了。”
陶貴人對他飛了一個媚/眼兒,嬌笑著將釵頭轉向他,做了一個向下劃的動作,道:“你要不是個太監,皇上能讓你留在後宮裏?你要不是個太監,多看我們這些主子一眼,皇上就能砍了你的頭!”
君瑋嗤聲道:“誒喲喂,你現在做主子倒是做的挺歡。可憐俞盛洪頭上的帽子青翠欲滴。”
陶貴人輕歎了口氣,道:“這也不是我願意的,誰讓少主這樣安排了呢?”
君瑋邪笑道:“左右俞盛洪不在這裏,你就別裝模作樣你不樂意了。我看,皇上每次寵幸你,你都很享受嘛!”
陶貴人聞言但也不覺得臉紅,隻啐了他一口道:“你晚上不睡你的美人,跑我這裏聽什麼牆角?”
君瑋道:“這後宮的美人這麼多,我哪裏睡得完?偶爾也要歇一兩個晚上不是?”
陶貴人掩著嘴笑,又喚那個丫鬟道:“你待會兒可千萬記著給君瑋大爺送一碗大補湯。他這幾日這有些耗損了。”
那丫鬟也是刹九盟裏的人。名喚初玉,也不是什麼正經的姑娘,聞言隻笑嘻嘻地接話道:“奴婢一定記著。”
君瑋騰地一個鯉魚打挺從椅子上躍了起來,三兩步邁到她身邊。一把摟住她。壞笑道:“初玉。你聽她胡,大爺我的身子好著呢!你晚上要不要試試?”
初玉在他懷裏扭了扭,卻沒有掙開他。隻翹著食指在他的心口上輕輕戳了戳,嗔道:“你可得了吧,留著心思哄曹貴人吧!”
曹貴人就是和大皇子晏銘有些不幹淨的人,也是謝玧命令君瑋一定要拿下的人。
君瑋自詡為采花聖手,隻要他有心還沒有哪個女人能拒絕他的,因此並不怎麼在意道:“對付她?有我二弟賣力氣就夠了,哪裏還要我花什麼心思?”
他著,輕輕頂了初玉一下。
初玉在他懷裏悶悶的笑。
陶三娘卻拆君瑋的台,道:“就你?你還不知道有沒有這個能耐哩!論年紀,你比不上晏銘年輕;論身份,你比不得晏銘尊貴;論長相,你也比不上晏銘英俊,曹貴人眼裏被眼屎糊住了?能看上你?”
君瑋不屑地哼了一聲道:“你少在這裏論來論去的,不管怎麼,晏銘難道還比得上他老爹?曹貴人還不是照樣被他睡了?”
這倒也是。陶三娘想著當今皇上頭上戴著大的綠帽子,其中還有一定是他兒子給他戴的,心裏就覺得好笑,隻倒在榻上笑地花枝亂顫。
曹貴人芳名曹婉,年紀很輕,前不久才過了雙十的生辰,算起來也就隻比晏銘大三歲而已。而曺婉出生江南身材嬌模樣清秀,兩頰還帶有女孩子特有的豐腴圓潤,看起來不過隻有十五六歲,且她性子綿軟,聲音軟糯,隨便一句話就好像是在撒嬌似的,這樣的女孩子要想讓人不喜歡也難。
曺婉前年參選秀女的時候,文帝便是喜歡她那嬌怯怯的模樣才讓人留了她的牌子,後來還得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恩寵。
但再新鮮的美人,多看幾次也就平庸了,何況後宮裏從來不缺美人。文帝對曺婉的熱情便漸漸地淡了,到今年,文帝來的次數更加少了,有時候兩個月還不會到她這裏來一次。
曺婉那一雙會話的明亮大眼一日/日地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