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就將幾塊老鼠的屍體重重丟進了那鍋水裏。
水花濺起,老鼠的鮮血頓時染紅了一整鍋水。
老太太用力丟的那一下還沒將怒氣發泄完,隻一麵拿筷子在鍋裏翻了翻一麵哼道:“要吃肉,你自己過來吃!”
老先生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也不怎麼敢麻煩自己生氣的老伴,自己一個人費力地依靠著拐杖站了起來,拖著一條腿慢吞吞地走到灶邊。
“自己過來就自己過來。”他哼道,拿過一雙筷子伸進鍋裏夾起一塊帶著尾巴的老鼠肉。
“這一隻比昨那隻肥,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他自言自語道,抬手就將鼠肉送進了自己滿口黃牙的嘴巴裏。
他咀嚼吞咽的津津有味,一截尾巴還在他尾巴上輕輕晃動。
梁奉仙牙關緊咬,臉色煞白,差點要忍不住吐出來了。
原來他們如今就是捉老鼠果腹!
“嘔……”
屋外響起了一聲嘔吐聲,雖然聲音不算太大,但在這麼安靜的情況下還是顯得很突兀。
這不是梁奉仙發出來的聲音,那麼是誰?
梁奉仙皺眉轉頭看去,便見三兒臉色蒼白地捂著喉嚨彎腰幹嘔,原來他緊隨梁奉仙之後到達這裏,也聽到了兩位老人之間的對話,看到了他們津津有味的吃老鼠!
梁奉仙輕哼了一聲,還未出言挖苦,便聽屋中人大聲問道:“誰啊?”
問話的是那位老先生,原來他雖然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了,但耳朵還很靈光。
梁奉仙下意識就要閃身離去,目光一閃,瞥見臉色奇差的三兒,腳步一頓,到底還是沒有棄他不顧。
屋裏的人沒有聽到回答,便決心要自己出來看個究竟。
於是梁奉仙很快就聽到了拐杖重重敲擊地板的聲音,還有輕微的腳步聲。
梁奉仙眼睛一轉,一把揪住三兒的衣領,抬手就將他丟了進去。
三兒撞開大門摔在了屋裏,正好摔在了兩位老人麵前。
“咦?”老太太道:“怎麼有個孩子從外麵飛進來了?”
老先生道:“這我也不曉得,不過,老婆子,這孩子好像有些麵熟啊!”
“是嗎?”老太太眯著眼睛,費力地彎腰打量了三兒蒼白的麵容,好像突然認出來的一般,驚喜道:“原來是三兒啊!”
“三兒?”老先生顯然也很高興,欣喜道:“你在外麵打工回來了?來來來,舅公和你,咱們啊,現在的日子更好了,頓頓都有肉吃,對了,你回來的剛好,你舅婆剛剛才煮了一鍋肉,來來來,你今就在這裏吃,別回去了,回去也怪冷鍋冷灶的,我們也不放心。”
他的話那麼自然,一點都不糊塗的樣子。
但他明明就糊塗了,他居然能喝下那鍋冷水老鼠湯,還十分熱情好客地請三兒一起吃。
三兒當然不糊塗,所以他無論如何也吃不下那鍋老鼠湯,麵對老先生熱情的邀請,他的麵色更加難看,一翻身爬了起來,踉蹌地衝出房子,就在那塊荒廢的菜地裏彎腰嘔吐。
三兒更嘔吐著,突然聽到有人奇怪道:“咦,老李家裏來客人了?”
三兒身子一顫,抬起頭去,就見一個人站在籬笆外,手裏拿著一塊鮮血淋漓的東西,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三兒胃裏又是一陣翻滾。
卻聽屋子裏的老先生應道:“啥?他是三兒,剛剛打工回來了,你不認得了?”
那人“哦”了一聲,嘴角扯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道:“我想起來了。”
“三兒。”他喚三兒道,一麵抬起手,將手裏拿著的那個東西給他看,“你回來的巧,我們大家今都有肉吃,外麵還有吃不完的很多肉,我們今晚就你給接風洗塵。”
三兒嘴唇發抖沒有話。
老先生奇怪道:“哪裏來的那麼多肉?”
那人道:“嗨,不知道誰牽了匹馬在外麵,叫我看到給宰了。”
三兒頓時氣血上湧,喉間一甜。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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