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金還是有些不甘地回頭看了看已經快要失去戰鬥之能的冷溪和宋念,終是逼著自己低下頭,重劍一立,牙關咬緊:“那我希望她最好不要後悔。來人!把這兩個人給我綁起來,先丟到地窖裏去!”
反正有德金在,冷溪宋念想逃也已經逃不走了,與其拿命去賭一場毫無把握的勝負,那麼還不如先順從著留下性命,等著身上的傷緩過來了,再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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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二人便都沒有過於反抗,就這麼乖乖地被五花大綁,丟到了土地廟暗門之下。
隻是負責丟他們的人動作實在有些粗暴,特別是在對待冷溪的時候,竟是半分憐香惜玉之情都沒有,隨手幫她往裏一扔,也不管她會不會撞到裏麵多出來的碎石塊上。
所幸那些碎石塊並不尖銳,隻是硌到了她胸下的肋骨,疼得她當即在地上滾了一下,剛好滾到了宋念邊上。
宋念是被側著摔進來的,所以也可以是讓她直接滾了他的懷裏。
看著嘴角還沾著血跡沒有退卻的人,宋念心疼不已,不禁又忍著渾身的疼,朝她挪近了幾分,讓她的腦袋能靠在自己身上。
“真狼狽啊,沒想到咱倆也會有這麼一。”冷溪的頭輕靠著他,悶悶地苦笑起來。
宋念勉強地安慰她,也像是在安慰自己:“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誰叫咱們技不如人?沒事兒,就當是歇一會兒了,等咱們都恢複好了,再想辦法闖出去。”
冷溪若有所思地問:“可是,你覺得是秦世忠要來親手殺咱們麼?”
宋念道:“你是不是也覺得,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做這種很容易節外生枝的事。”
冷溪點零頭,“花梨和胡錦錦還活著,定然是你我都沒料到的事,但如果她們從一開始就是秦世忠的人,想來在柔夷的時候,就應該不會幫著宋若抓我走,而是直接殺了我了。可她們沒有,她們不單幫了宋若,還在之後詐死而去,過了這麼久才在樞州重新露麵,我總覺得哪裏有些不通。”
宋念總是這樣,在最短的時間裏,在最大的限度內,看透大部分事實:“那如果,她們口中的主上另有其人,並且和秦世忠也隻是單純的合作關係,是不是就得通了?”
“那麼這個人,會是誰呢?”
冷溪正思量著,卻在這時,地窖同往土地廟的門被再次打開。
刺眼的光照進來,跟著就是胡錦錦親自帶著幾個身形高大壯碩的昆侖奴走了下來。
“接到主上最新的命令,冷大人,你得跟我們走一趟了。”罷,她便讓跟來的人從地上的冷溪拖了起來。
宋念急得心亂如麻:“你們要帶她去哪兒!”
“放開我!放開我!”冷溪想要掙紮,手腳卻都被捆住了,根本掙紮不動。
“把她放了!我跟你們去!聽見沒有!放開她!回來!回來!”
無論他在後麵怎麼呼喊,那些人都沒有半分回頭的意思,讓他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從自己身邊帶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