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宣戰(四)(1 / 2)

這兩個家夥的身手明顯不是普通殺手可以比擬的,在禦前侍衛的重重包圍之下,與宋念冷溪前前後後拆了百招有餘,依然不落下風。

武將們入宮時都不曾佩刀,便也和圍在觀花樓下的禦前侍衛們一般,並不敢輕易上前。

不過他二人仿佛也對宋念所展露出來的身手意外不已,幾次三番在他手底下吃了虧。

宋念冷溪漸漸察覺到了他們對宋念招數的不熟悉,都不用開口,互相交換一個眼神就明白了對方的用意。

他們便利用他們的出乎意料,宋念在前使花裏胡哨的虛招,將實招全留給了之後的冷溪,叫他們一麵疑憚著宋念,一麵還得從慣用下狠手的冷溪刀下逃命。

又戰了百餘個回合,他們逐漸摸清了他夫婦二人的路數,正當他們就要越過宋念直逼冷溪之時,前者勢如閃電般的化虛為實,混鐵雙刃左右開弓地攔腰橫掃過去,徹徹底底地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冷溪隨之大喝一聲,出招依舊實打實的狠辣無情,劈頭蓋臉地砍了下去。

半個時辰不到,兩個突然跳出來的刺客便已然一個在血泊中咽了氣,一個在禦前侍衛刀下,下巴脫了臼。

那北羌來的烏思齊全程跌坐在邊上看著,魂都嚇飛了,好長一段時間沒找回來。

“周躍東。”冷溪用還沾著血的刀尖指著那個還活著的刺客,衝周躍東招呼一聲,“該怎麼辦,不用本宮教你了吧?”

“微臣領命!”

*

這下也用不著和北羌再談下去去了,周躍東這就把那刺客還有烏思齊一塊領去了詔獄。

當夜冷溪親自駕臨北鎮撫司,隻用了一天一夜,就甚麼都審了出來。

周躍東一向愛跟她較勁,這不,隻用了一個晚上,就把這兩個人的底細查了個底朝天:“活著的這個叫於洪,死了的那個叫陳通,皆名列秦世忠手下的十三太保之內。此二人早年以摸金為生,但由於身上背了太多的人命官司被關入死牢,後來也是秦世忠看中了他們那點異於常人的本領,把他們牢了出來,和其他人一樣淨了身留在身邊,一般是用他們去盜墓挖寶的。”

“秦世忠身邊還真是甚麼人都有。”宋念蔑然嗤笑了一聲,“不過看來秦世忠現在也真是無人可用了,才讓兩個盜墓賊來幹行刺。”

“不算那個陳通,十三太保之中死在咱們手裏的已經有九個了,還有一個也被關在詔獄最低層,成了廢人。”冷溪掰著指頭數給宋念聽,“而且,據於洪的供詞所言,此番行刺也隻是他二人自作主張,並不是秦世忠指使。”

宋念一拍大腿:“我就說嘛,秦世忠才不會蠢到在這節骨眼兒上找咱們的麻煩。”

周躍東有點一根筋,還沒反應過來:“那他們為甚麼要這麼做?”

“為甚麼?自然是為了在秦世忠跟前邀功唄。”

冷溪譏諷地搖了搖頭,手指輕點在桌上的供詞之上,“他二人除了偶爾幫閹狗翻騰翻騰死人堆,平時就是十三太保之中身手最差,最不得重用的了,在同行者中一直沒甚麼地位,連說話的份兒都沒有。這些年來眼瞧著曾經瞧不起他們的人一個接一個地沒了,閹狗身邊能用之人也越來越少,這次好容易得了個盜墓以外的差事,他們自以為終於有出頭的機會了,又自作聰明地認定官家頂多就會些花拳繡腿,這才有膽子逆了閹狗的原令,自作主張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