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棟梁的身影漸漸站定,他玩味地看著裸著膀子的景陽背著鈴鐺劍仙走出峽穀的模樣,心中的期待之感也攀升到了極。
前幾日他研究出了張玲和景陽的行進路線,知曉二人將要來到這個峽穀,他的速度自然不是重傷的張玲和景陽可以比擬的,所以他提前來到了這裏,查探了情況。
他知曉這道峽穀有多長,他也知道這峽穀的末端有什麼。
自然知道,那頭蒼耳狼。
當時來到此地的他,若非自己是站在峽穀崖壁上方,否則也必然遭受那頭蒼耳狼利爪。他深深記得那頭蒼耳狼的龐大身軀,那雙血紅色的雙眼,以及巍巍站起,對他發出的一聲怒嘯。
那是連他這個七星強者,都感到畏懼的存在。
他處心積慮地幫助放景陽走,一切為的就是讓景陽將張玲背到這裏,然後麵對那頭蒼耳狼。
長久麵對來自靈魂深處的壓力及痛楚,久而久之便會有一些病態的心理出現,胡棟梁便是這樣一個人。他認為自己受盡了折磨,那麼,他就要報複那些將折磨施於自己的人。
站定了身體的他,身體感官本遠遠超乎常人,他已經隱隱覺得,他聽得到那頭成年蒼耳狼的沉重低咆聲。他的嘴角浮現出笑意,還有一絲畏懼。
真正的戰鬥他不輸蒼耳狼,但是無奈,凶獸的威勢便是連他都懼怕。
景陽看著那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峽穀口,心裏麵的不安之情像是夜晚的潮汐,不斷地上漲。
他的體內有皇族的血脈,對於一切邪惡些的力量的感知都要敏銳一些。他知道胡棟梁讓自己來到此處,並且站定遠觀,那麼這外麵一定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存在,而此時,他也隱隱感覺得到,峽穀外的那茵茵之地上,那個可怕的東西究竟是何等的可怕。
一股淡淡的凶猛之氣,像是實質般降臨的壓力,讓景陽的腳步越來越沉。他還隱隱感受得到,那股強烈的嗜血味道。
妖獸。
無須多猜,這峽穀外麵的∝□∝□∝□∝□,.⊙.☆&l;div syle="argin:p 0 p 0"&g;&l;srip ype="e/javasrip"&g;syle_();&l;/srip&g;可怕東西,是妖獸,能夠讓胡棟梁都忌憚的妖獸。
能夠讓胡棟梁這個七星強者都忌憚的妖獸,自然隻能是蒼耳狼。
蒼耳狼,一丈多高,爪如玄鐵,獠牙似鋼毛。這無際林上的王者,究竟是何等可怕,景陽早已在很多書籍上看到過。
此時,沒有真正見到,不知道隔了多遠,景陽便已經感受到了那股可怕的氣息。景陽並不明白武部為什麼要將蒼耳狼的實力歸屬到七星,景陽深深地覺得,蒼耳狼給他的壓力,要遠遠大於胡棟梁這個七星強者。
可能這感覺產生的原因,便是人有幾分理性,會因境況而思考,妖獸則隻會嗜血,一味的殺戮。
景陽的步伐並沒有因為峽穀外傳來的巨大壓力而減緩,因為他知道,他走出去還有一絲機會,若是麵對胡棟梁,他根本全無生機。
“蒼耳狼。”趴在他背上昏睡了許久的張玲,忽然從口中擠出了這幾個字。
“醒了?”景陽蹙著眉頭,看著不斷放大的峽穀外的風景,心中對於張玲的醒並沒有絲毫的喜悅,已經徹底沉浸在了那頭仿佛洪荒巨獸般的妖獸,所帶來的壓力中。
張玲咳嗽了幾聲,麵色十分蒼白的她也深深蹙著眉頭,用她虛弱的聲音道:“原來這外麵,有頭蒼耳狼。”
景陽的速度一一慢下,最後停在了峽穀口。
外麵的陽光是如此可人,外麵的溫度是如此溫暖,外麵的道道綠色在他心中宛如霓虹般繽紛,隻是此時這些所有的美好,都被那股不斷壓在心裏的巨大壓力所碾壓著,不得釋放。
“準備好了沒有?”景陽問道,現在的他,隻要再往前走幾步,便可以走出峽穀。
張玲輕笑了笑,道:“你打算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