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你倒是吃啊?惆悵個什麼勁兒啊?情況也打探清楚了,你的組員們對你多熱情啊!依老子看他們的也對,副主任的位子本來就是你的,你這次去總公司麵見王總裁告他於聞愷一狀!”郝誌多勸道。
程漠然用筷子敲郝誌多一下,罵道:“就你假聰明!!出的盡是餿主意!”
“嘿,老子……”郝誌多剛想回擊,食堂大廳走進來了一人。
食堂飯廳售菜窗口處排隊的釀酒工如長龍般站了十米遠,那人一進食堂飯廳就怒喝,“你們都給我讓開,我來替兩位主任盛飯菜來了!!”
來人看起來其貌不揚,像個嘍羅,身著酒廠夾克製服,胸前掛著牌子,腳下穿得是皮鞋,像是辦公室工作人員。
這人一聲怒喝,釀酒工們都麵麵懼色,讓開了道兒,那人橫衝直撞地走到售菜窗口處,趾高氣昂的樣子對著食堂工作員工喝道:“快把跟兩位主任準備好的飯菜端出來,要是飯菜涼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食堂工作員工白了這人一眼,一副不滿生氣的表情,但也不好得罪他,隻能從裏麵端出兩個精美的飯盒遞給這人。
這人接過飯盒得瑟道:“算你們識相!”
“呸!呸!”
這人出了食堂大廳的門,眾釀酒工對著這人的背影恨恨的表情,口吐唾沫,謾罵指責,人人都是不滿焦躁的情緒。
程漠然也有些看不過去,起身找了一個釀酒工詢問,“請問這位大哥,剛才那不排隊打飯的人是誰?”
“怎麼?你不認識?於聞愷的狗腿子助理,每打飯都是狐假虎威!老子真是恨不得弄死他!”
程漠然表情難看僵硬,心裏愧疚感又蔓延開來,釀酒車間怎麼成這樣了?於聞愷啊於聞愷,這人怎會如此囂張,他這個副主任怎麼當得民聲怨道。
程漠然與郝誌多離開了釀酒車間,駕駛座上的疾風吹來,清醒的意識提醒著他他必須要把釀酒車間薪酬改革的事情肩負起來,必須要去總公司替他們討回公道,而且必須要成功,這不僅僅是責任,也是內心對那些釀酒工的歉疚想要做一些補償。
回到家,程漠然心情一直都很沉重,在沙發上沉思了很久,腦袋昏昏沉沉,不知不覺又到了下午四點,程漠然又出了家門,開著白色的卡羅拉朝女兒學校門口開去。
程漠然將車開到學校大門口旁停了下來等了大約十來分鍾,程漠然又看了看手表,都快四點四十了,以往這個時候女兒早就出來了,怎麼到了現在還不出來?
一輛奔馳轎車開過程漠然眼前,那奔馳轎車裏的主人滑下車窗,剛好看到程漠然的車停在自己旁邊,還是輛不起眼的豐田車,那人蔑視的眼神狠狠盯著程漠然,冷嘲熱諷道:“喲,這不是程漠然嘛!來接孩子放學啊?怎麼?什麼時候那麼有錢買得起二手車啦?哈哈哈……你開得這破車前年就上市了,怎麼不開開今年的新款呢?”
“是你!”程漠然握緊了拳頭,牙恨的嘴角抽搐,目光如炬,沒想到竟是於聞愷那人。
“你別生氣啊,漠然,我就跟你開個玩笑,瞧你氣得!”於聞愷繼續嘲諷。
“哎呀!聞愷,咱們還是快點接你的孩子吧!”奔馳轎車上一個嫵媚的女人對著於聞愷撒嬌道。
程漠然尋著這女人的聲音望去,竟然不是上次去車間人事部那胡媚,於聞愷又換女人了?色狼!人!
於聞愷駕駛著奔馳轎車想衝進校門,無奈學校有規定私家車不能入校,有車的家長隻能在校外等候。就在這時,程漠然見雅欣和一個男生走了過來,但兩人的表情像是在吵架,在爭論什麼,雅欣看起來似乎氣急敗壞,他們離得太遠,程漠然聽不見他們在吵些什麼,突然雅欣被那個男生打了一下,又將雅欣推在了地上,雅欣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