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漠然心急如焚,趕緊下了車向女兒跑過去。
“爸爸!”雅欣眼淚汪汪委屈地叫著,旁邊的男生有些怯怯的害怕起來。
“雅欣,沒事兒吧?讓爸爸看看有沒有傷著哪兒?”程漠然心疼地看著女兒檢查著她身上各處有沒有摔傷。
“虎子,別怕,到爸爸這邊來!”於聞愷叫著剛才那男孩兒。
那男孩向於聞愷跑了過去抱住於聞愷道:“爸爸,是她先惹我,我才推她的,誰讓她爸爸壞話呢?”
“虎子乖,你沒錯!爸爸不怪你!”於聞愷不但不責怪還表揚自己的孩子。
程漠然把雅欣扶起來,怒目燃眉,拳頭緊握,手臂以上青筋也突起,臉上極力地保持鎮靜,“於聞愷,不要太過分了,你的兒子為什麼要打我的女兒?”
於聞愷毫無歉意,“我兒子你女兒了我壞話!”
程漠然又蹲下身看向雅欣,“告訴爸爸,你都了些什麼?”
“虎子他爸爸是當官兒的,開得起奔馳轎車,是他先罵爸爸窮沒用隻開得起普通的‘玩具車’,然後我才罵他爸爸是個狗官,然後他……就打我!”雅欣一邊哭一邊委屈道。
那男孩兒還一副仗勢欺人的樣子躲在於聞愷後麵對著雅欣吐舌頭,做鬼臉,明明錯了還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
“怎麼樣啊?程漠然,我兒子沒錯話吧?你是窮酸不是嗎?你女兒不服氣就跟我兒子較勁兒,被打了也是活該!”
“於聞愷,你……”程漠然怒遏不止,走到於聞愷麵前狠狠抓住他胸前的衣服。
於聞愷毫不膽怯的神情,依舊目無王法,食指指著程漠然的胸膛,“怎麼?想打我?有本事你就打啊?就憑你這種下作的工人,你能鬥得過我!”
程漠然不服氣地鬆開了於聞愷,牙恨得癢癢,他欺負那些釀酒工也就罷了,如今竟欺負到了自己頭上。
“哈哈哈……”於聞愷仰輕狂大笑,“英,虎子咱們走,哎呀!英啊,你可要多護護膚啦!瞧你這幾臉真黃,我們成教班那個叫黎什麼的,皮膚好白好嫩,你要是不向她看齊,老子可就不要你了!”
“哼,聞愷,就你壞,誰叫你不多來找我,是你沒好好‘滋潤’人家!”那女人嬌嗔道。
“好好,老子今晚就‘滋潤’你一下!”
“討厭!”
程漠然恨不得衝向前去對著於聞愷的腦袋猛揍幾拳,沒想到她那晚真的遇上了於聞愷的**,作為男人此時內心不是一股醋意,而是沒有保護的能力,不光如此,還有自己的女兒雅欣,難道自己無錢無權就保護不了她們嗎?
程漠然開著車,一路上都沒有話,心情十分沉重而憤懣,雅欣坐在副駕駛座上,從書包裏掏出了兩隻畫筆,又拿出棕黃色和綠色的塗料分別擠在筆上,雅欣先用綠色的筆將副駕車台上那隻藍色的兔子塗成了綠色,再用另一隻筆將粉色的兔子塗成棕黃色。
程漠然開著車瞟了一眼,不解女兒為何這麼做,便問,“寶貝,好好的一對兔子為什麼要塗成其他顏色呢?”
雅欣抽泣道:“粉兔子和藍兔子是一對情侶兔,現在是一對父女兔,綠色的兔子是爸爸,棕色的兔子是寶貝,綠色兔子就代表爸爸像一棵大樹遮風擋雨,而寶貝就猶如樹下的黃土捏成的人兒受大樹的保護。”
程漠然語塞,差點熱淚盈眶,他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女兒,他覺得他沒有保護好她,心裏很愧疚。
“寶貝相信爸爸以後也會當官的,爸爸當官兒了就不會再有人欺負雅欣了!”
“嗯,爸爸會……會的。”程漠然已經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