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瞑目(1 / 2)

望著櫻雪他們被打的狼狽不堪,田欣心裏十分快意。快意之下,她又覺得:人怎麼這麼傻的呢?

比較起來,她發現打野豬要比打這些日本難得多。一般的野豬,都要鬥上三幾個回合,才能得手。如果是野豬精,鬥個三五年也是常事。

這日本不經鬥啊。

看看,他們幾個蠢貨又分兩路包抄上來了。

傻瓜不是?

等你們爬得上山崖來,我早逃之夭夭了吧?

田欣心裏竊笑。

櫻雪卻是有苦難言。

若不是大竹的態度堅決,她根本就不想打什麼回馬槍。

她好強,但她還有自知之明的一點。

當田欣將車開向山崖,車飛墜而下,又送她享受一件汽車炸彈之後,她已經明白,過去認為自己沒有對手,是因為自己從來沒碰過對手。

眼下這對手就像妖,就像魔。

可了要打回馬槍,她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這山崖長達十多裏。

她和石田往北走了一裏地,也沒打算往上爬的意思。

石田忍不住問,“組長,我們從哪上?”

“再走一段,找到容易上的地方再爬上去。”櫻雪答道。

石田卻感到她是在拖延時間。

等到他們找到容易爬的地方,對手早逃得無蹤無影了吧?

咳,管她呢,她是頭,她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石田心道。

實則他也無心戀戰。想到家中的父母、妻兒,他的心裏更是隱隱的痛。萬一自己像高川他們一命嗚呼,誰照顧他們?

都是大竹多事,逞什麼英雄呢?

明知對手那麼厲害,還要去跟人家鬥,這不是白白去送死麼?

你大竹也是當了父親的人啊,為人父者,怎麼也得有點責任心,對不對?你這麼一逞英雄,一時之快你是感受到了。可你老婆兒子呢?

蠢啊,大竹你!

不過大竹這麼做也不奇怪。

大竹時常是將為皇盡忠掛到嘴上的人。尤其是在田中一角麵前,表現得尤其突出。忠於田中,就等於是忠於皇。

這麼肉麻的話,石田覺得自己打死都不出來。

大竹卻能。

而且得臉不紅,心不跳,將這肉麻的話當成是家常似的。

田中一角對他的忠心就頗為欣賞,據正準備提拔他。

人都愛被拍馬屁啊。

石田心下感歎。

身邊的櫻雪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是連靈魂和肉體都貢獻給田中一角了。

她賤?

也不能那麼。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人都是物質至上的。

尤其是女人,對這方麵的欲望更為強烈。

醜男人手裏有了錢,就不醜。哪怕他是個三寸釘,女人望著他手中的錢,就會感覺到他高大威猛,形同白馬王子。

這世道,就是如此搞笑。

櫻雪是個想死的人麼?

看她的樣子不像。

於是,石田便抬頭望了望空的白雲,繞著彎子,“白雲多美啊,如果都能看著它們,人活的就像神仙一樣了。”

櫻雪一聽,心裏已明白了八九分,腳下故意一歪,便“喲喲”地叫了起來。

“怎麼啦、怎麼啦?是不是扭到腳了?”石田明知故問,並快步上前扶住她。

櫻雪“嗯”了一聲。

石田趕緊道,“坐下,坐下,我幫你看看。”

櫻雪便坐到地上。

石田坐在她麵前,為她脫下軍靴,然後將她的腳架到自己的大腳上,伸手按摩著她的腳腕。

“喲,痛。”櫻雪痛得眼水欲出的樣子。

“嗯,我輕點,我輕點。”石田便輕輕地按著、摩著。

櫻雪的腳雪白、晶瑩。

石田按著、摩著,心裏也卟卟的跳:這婆娘,真是人間的尤物,難怪田中一角這麼寵她。

男人拚搏,男人打世界,最終為了什麼?好像都是為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