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啊,生來就像是為了享受世界的。
櫻雪被他按摩得臉色緋紅,目光不由睃了他一下,反問道,“如果這世界沒了女人,你認為還成為世界麼?”
“嘿嘿,這我沒想過。但如果有一我老婆離開我,我會覺得生不如死。”石田老老實實地答。
“這不就對了,你還怪女人幹啥?”
“不怪、不怪,再不怪了。”石田忙道。心裏在推算時間,按時間推算,大竹和樹應該已經爬上山崖了。
他的雙耳聽向南麵的山崖。
櫻雪的雙耳也沒閑著,隨時準備裝入南麵山崖傳來槍聲似的。
這裏的山崖卻靜悄悄。
靜到他們兩人聽到彼此的心跳。
卻跳得慌。
因為不論從哪方麵感覺,他倆都覺得不對勁。
目光碰了一下,兩人不由麵麵相覷一一
我們這麼做,是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不由櫻雪開聲,石田馬上為櫻雪穿上軍靴,然後一把拉起她,“我們快走。”
哼哼。
仿佛聽到兩聲冷哼。
石田頓然雙腳發軟。
櫻雪則像見到情敵似的,一下甩開石田的手,拔出手槍就朝“哼”聲的方向撲了過去。
“組長你一一”石田急喊,但櫻雪已經飛出數丈之外了。
石田正要抬腳跟上去,兩聲“哼哼”卻從他的背後傳來。
櫻雪追錯方向了。
石田趕緊轉身,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就朝哼聲的地方打了幾槍。槍還沒打完,他已就地打滾,滾到一棵大樹後麵。
聽到槍聲,櫻雪也折身回來,走在石田身後,悄聲的問,“打中沒有?”
石田從樹後伸出半邊臉瞧了一下,搖了搖頭。
“嗯,我們要以靜製動。你負責一邊,我負責一邊。”櫻雪立馬決定。
石田點了點頭。
兩人便背靠著背,緊張地掃視著周圍的動靜。
卻隻有靜,沒有動。
不過是瞬間的時間,這靜就讓他倆覺得像一萬年那麼長。
大竹和樹從南麵爬上山崖,悄悄地向北麵包抄過去。
隻要櫻雪和和石田從北麵包抄過來,對手是插翅都難飛的了。
大竹和樹很精靈,兩人是相互掩護著前進。
幾乎是三步一停,停下來靜聽一番,直聽得連隻蚊子飛過都能感覺到了,再繼續前進。
這樣心奕奕地前進了一會,大竹和樹都沒發現什麼異常。
兩人的目光不由碰了一下:對手是不是逃了?
正自想著,“嗖”的一聲,樹突然淩空而起。
“幹嘛你一一”大竹急問。
問聲剛發出一半,大竹便大驚失色一一
樹不是自己淩空而起的,而是被一根藤吊起的。
樹在空中四肢掙紮,眼睛反白。
嘴巴動著,硬是發不出一聲來。
唉,叫他樹怎麼發聲?脖子被藤勒得緊緊的,哪裏還得了話?
掙紮了幾下,樹就斷了氣,四肢垂了下來。
大竹不由怒火中燒,“有種的你給我出來,這樣使暗招,算什麼英雄?”
“嘻嘻,你管我是不是英雄,要你的命就是硬道理。”田欣嘻嘻地笑。
大竹立馬聞聲發槍。
槍卻“哢”的一聲,啞火了。
大竹一愣之際,一杆竹刺,已飛射而至,硬生生刺入了他的胸膛。
“嘻嘻,你叫大竹,就讓你最後回歸到竹裏去吧。”田欣邊,邊從樹後閃出來。
大竹最後的一眼,看到的是一個笑嘻嘻的中國絕色女子。
而且,這女子是從他身前不到十步的樹後走出來的。
這麼近的距離,他和樹怎麼就發現不了呢?
死不瞑目啊!
田欣對他冷嘲了一眼,才向山崖下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