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說,求我(1 / 2)

刺目的燈光從天花板直衝而下,鳳卿卿蜷縮在寬大沙發的一角,驚恐的看著站在麵前的一群神智有些癲狂的男人和女人。伴隨著四周嘲諷而生肆的笑聲,她緊緊咬住雙唇忍受內心的恐懼,任淚水強退回去,泛紅的眼眶忍得發痛。

這是對她沒能完成任務的懲罰,也是最輕、最屈辱的一種。這個懲罰打擊人的毅誌,扭曲人的心理,直到放棄自我,完全投入到任務中。

鳳卿卿對這種懲罰已熟悉到爛至骨髓,但選擇為D組織賣命的那一秒開始已失去她自己,她要活得像個木偶娃娃,任由D先生擺布。

服務生把小酒杯一個個放入大酒杯,然後擺滿整張玻璃桌。澄黃透明的啤酒,醉人緋色的紅酒,醇厚香氣的白酒,灼烈的威士忌,還有用來調製各種雞尾酒的果味汽水,一瓶又一瓶的被服務生分杯分層的倒入酒杯中,多彩也令人畏懼。

四周沙發上的男男女女優雅著舉著酒杯,譏諷笑臉像一張張的惡魔麵具,當玻璃桌上的巨大杯塔盛滿多彩繽紛的酒液,那一張張惡魔麵具會瞬間變化,變成更加令人惡心的笑容。

“記住,這就是你行動失敗的懲罰!”

興奮而急促的聲音從房間某個角落裏發出來,正是每次接受懲罰時如洗腦般魔音入心,擊毀她想要抵抗的潛意識,逼迫她麵對現實。

站在玻璃桌邊的服務生變成一個噙著惡劣笑容的男人。他從服務生的手裏拿來一個叉杯器,嘴裏叼著一根象征財富的古巴雪茄。

男人將雪茄遞到她的唇前,貌似善意的施舍,“來抽一口吧,這可是從古巴美女大腿上搓出來的極品雪茄,全世界也沒有多少根兒。”

“謝謝秦少,我……我不抽煙。”鳳卿卿深舒幾口氣,禮貌而疏離的拒絕著。她咬住雙唇等待著即將麵臨的“危險”,但她知道自己無法反抗,也無力反抗。

男人努努嘴,將雪茄叼回嘴裏,拿著叉杯器從杯塔的中間開始取,邊緣的一杯,杯塔安然無動。叉杯器穩穩當當的叉著盛滿白酒的杯子送到鳳卿卿麵前。

“喝!喝呀!快喝呀!”

在眾人的催促下,鳳卿卿認命的端過酒杯一仰而盡。醉死嗎?好啊。醉了之後,不管這些人怎麼變著花樣兒的糟蹋她,她都不會有知覺,更不會感到羞恥。

男人又叉過來一杯威士忌,氣定神閑的等著她伸手端走。

“喝!快喝!”

“哈哈哈哈,秦少,一杯怎麼夠喝呢,再多給她幾杯。”

“哈哈,真爽!我就喜歡看女人喝醉的樣子。”

“你,再去搬幾箱酒過來,什麼酒都行。這幾杯酒怎麼夠秦少盡興呢。別愣著,快去!”

服務生默默的開門走出去,對於房間裏淒慘的哭喊和惡魔們的笑聲早已習慣。

—— —— ——

包廂的門虛掩著,女子醉後淒慘的哭喊聲從門縫裏傳出來,走廊裏路過的人們都忍不住扭頭窺視一眼,然後匆匆離開。

對麵的門打開,一前一後走出兩個男人,為首的男人在聽到對麵門縫裏傳出來的女人哭聲之時雙眉微蹙,低聲問站在門口的服務生。

“誰在裏麵?”

服務生恭敬的回答:“今兒是秦少做東。”

“哦。”男人整整衣袖,回頭問:“表哥,要不要我送你?”

“不必。”

低沉嗓音透著一絲冷意,男人繞過擋在前麵的表弟,長腿欲轉個方向之時,狹長眸子故作不經意的瞟了一眼門縫內,邁向前方的腳又收回來。

“啊——!痛!”

一個女人嗚咽著,還有巨大的玻璃碎裂聲。顯然,那個女人摔在地上,並且被玻璃碎渣刺傷。隻是不知道她傷得有多重,能讓她發出如此淒哀的喊聲。

“看來是在玩酒塔。表哥,回去吧,這種惡心的遊戲不適合咱們。”

“酒塔?誰發明的?”

“秦晏啊。那家夥從國外回來之後,越來越禽獸了。在桌上擺巨大的酒塔,從中間開始喝起。喝夠一百杯算安全過關,如果中途酒塔塌掉,要重新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