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皇上在吃醋(1 / 1)

祭祀大典本就是儀式,循著舊製一一完成便是,蘇清歌站久了,愈發覺得無趣,輕輕打了個嗬欠。

安翟墨看在眼裏,默默移上前了幾分,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開口,“他對你好嗎?”

“好與不好,清歌自是應該受著的,”蘇清歌勉強笑了,帶著幾分淒楚,“王爺不該與他為敵。”

安翟墨瞥向囿於繁雜儀式的安淩炎,“他,不該與我為敵。”

蘇清歌眼眸微垂,從袖內探出手,將一樣東西遞給他,“王爺,清歌希望你好,忘了我吧。”

安翟墨接過,翻開手掌看著那個荷包,心卻愈發疼了,原本蘇清歌答應繡好一對鴛鴦送他,現如今卻隻剩下孤零零一隻。

望向蘇清歌的決絕的側顏,安翟墨的神情逐漸堅毅,“清歌,給我些時日,我定會帶你離開。”

不待蘇清歌說話,安翟墨撇下祭祀大典上的眾人,轉身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直至祭典結束,安淩炎的臉色都陰沉著,文武百官自是不敢當麵議論,整個皇陵都鴉雀無聲。

路過蘇清歌身邊時,安淩炎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媚兒,隨朕一起。”

柳媚兒沒想到自己竟被點了名,按耐住心內狂喜跟著上了龍輦。

蘇清歌泰然自若地走到馬車隊前,福海差人傳話,說皇上特意準備了一架馬車給她。

當看到麵前運送祭品的馬車時,蘇清歌無視了旁人幸災樂禍的眼神,徑自掀起車簾坐了上去。

隻要能不麵對安淩炎,對著祭品又有何妨?

回到舞陽殿前,蘇清歌從馬車上拎著兩個琉璃宮燈下去,趕車的小太監當然不敢說什麼,默默地駕車離去。

蘇清歌拿出昨夜剩的半壺酒,仰頭一飲而盡,這才不慌不忙地拖出幾張桌椅,細細地擦拭著那兩盞燈,口中有一搭沒一搭哼著調子。

做完這一切,她將桌椅一一摞起,拎著一盞燈爬了上去。

舞陽殿的簷廊很高,即便有桌椅墊腳,她依然需要努力伸手才能夠著,好容易掛好第一盞燈,她的額頭已經沁出細密的汗珠來。

待到掛好第二盞時,蘇清歌的小腿都有些發顫,她一不留神腳下沒踩穩,整個人直直地仰麵跌了下去……

蘇清歌下意識閉上了眼,醉意令她的反應變得有些遲緩,甚至好像連落地都變得慢了。

然而,過了許久,她都沒感受到預想中的疼痛,疑惑地睜開了眼,卻發現自己並未摔落,而是被人橫抱著接住。

安淩炎冰冷的聲音傳來,“你不要命,也別弄汙了朕的皇宮。”

蘇清歌無趣地撇撇嘴,輕盈地旋身落地,退開了他的懷抱,“不勞皇上費心。”

望著頭頂上那盞晃晃悠悠的琉璃宮燈,安淩炎的臉色難看得嚇人,原以為故意讓她坐祭品車可以挫挫她的銳氣,不曾想她居然還順手牽羊?

“朕準你掛這破燈籠了?”見她欲走,安淩炎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蘇清歌挑釁地看他,“祈福祭祀用的物品,莫非皇上良心難安,見不得?”

“蘇清歌!”

“我聽得到,皇上不必如此大聲。”蘇清歌輕撫額頭,俏顏寫滿不悅。

“朕可以容你掛這燈籠,朕也可以容你不懂規矩,但是,”安淩炎咬牙切齒地將她拽至身前,“朕,不準你跟別的男人眉目傳情!”

“皇上,莫不是在吃醋?”

蘇清歌美眸眼波流轉,笑得愈發妖嬈放肆,借著幾分酒意,抬手撫過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