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公司大樓,一輛大紅色的法拉利直直的刹在我麵前,擋住了我的去路。
即使看不見車裏的人,我也猜到是誰的,除了蘇睿那王八蛋還能有誰?
車窗啟下,露出蘇睿那王八蛋熟悉的臉,接著傳來他招牌式的聲音:
“白小姐,下班了?”他問,語氣平靜,好像忘了下午會議室的事不曾發生過一樣。
我默默的賞了他一個白眼,你特麼不是說的廢話嗎?不下班我敢明目張膽的離開公司?活得不耐煩了,想要被郝夢宇K了吧!
心裏這麼想,我嘴上可不敢這麼說,扯了扯嘴角,露出標準的八顆牙,微微欠了欠身:“是的,蘇總,請問您還有什麼指示嗎?”
就算你有我也不會照做,我心想。
“正好,我也剛下班,你住哪兒,要不我送你?”他揚了揚唇角,淡淡的說。
這語氣,聽起來沒毛病,但是他……怎麼會這麼好心?
“謝謝蘇總的好意,不用了。”我禮貌的拒絕。
他眉宇微微蹙了蹙,“你很怕我?”
我……不是怕你,是你這人心眼太小,報複心太強,詭計太多。上一秒還微笑著跟人聊天,下一秒說不定就能將人推入萬丈深淵。
坐你的車?嗬嗬,即使我有九條命也不會坐的。
“不是的,蘇總,我著急去接孩子,先走了,再見。”我微微欠了欠身,用最快的速度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他推開車門,下了車,高大的身子徑直擋在我前麵,投下兩片陰影。
特麼的,有毛病吧!
我心裏狂奔過一萬隻草泥馬,臉上仍保持著應有的恭敬:
“蘇總,請問您還有什麼事嗎?”
“你下午踢了我。”他淡淡的說,一本正經的模樣聽起來好像真那麼一回事兒。
馬丹,我突然覺得送他草泥馬都太客氣了!
究竟是他故意絆我還是我踢了他,隻要腦子沒瓦特的人,都明白。他居然還能如此理直氣的說出來,真不知道他的face是什麼做的。
哦不,這樣的人,壓根兒就沒face。
我僵硬的扯起嘴角,繼續說:“抱歉,蘇總,我說了我不是故意踢您的,當時我也給你道過謙了,我相信蘇總您也不是這麼小氣的人。”
“不,我就是很小氣的人。”他伸出右手食指晃了晃,補充道:“你下午的道歉我並沒有接受,所以這件事並沒有過去。”
人至賤,則無敵,蘇睿很好的詮釋了這句話。
我深吸了一口氣,竭力讓自己保持平靜:“抱歉,蘇總,我已經道過謙了,對我來說,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至於您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不在我考慮的範圍。
我也沒有那美國時間陪你在同一個無聊的問題上一直糾纏。
特麼的,蘇睿就是一神經病!如果我有足夠的實力,一定第一個將他打死。
“實在不好意思,蘇總,我確實著急接孩子,沒時間陪您在這裏浪費,我先走了。”
他一把抓住我胳膊,“我同意你走了嗎?跟你的上司說話就這態度?郝夢宇平時都這樣慣你的?”
泥馬,你是我的上司嗎?給你臉,我叫你一聲蘇總,不給你臉,你丫的什麼都不是。
還有這跟人家郝夢宇又有什麼關係,能不能不要三句話不合適就扯上郝夢宇。
“抱歉,蘇總,我平時怎麼跟我上司說話,是上司怎麼慣我,那是我跟我上司之間的事,這似乎……跟您沒什麼關係吧!”
我依舊保持恭敬的態度,皮笑肉不笑的說:“還是說蘇總您真的這麼閑,總是無聊得操心別人的事,這樣才能證明您的存在?”
我話音剛落,我清晰的看到蘇睿的臉瞬間由南極變成了北極,哈哈……不過他的忍耐力,倒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我都這樣說他了,他居然沒有發火,隻是說了一句話:“你如此伶牙俐齒,郝夢宇知道嗎?”
他那眼神就差沒直說:這樣沒教養的女人,也不知道郝夢宇看上你哪點兒?
我張了張嘴,剛想反駁,就聽他突然提高嗓音,說:“你不是要追求我嗎?”
我丈二和尚,突然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怪我反射弧長,是這畫風突然轉變太快,我真的適應不過來。
他又說:“今天在會議室,你不是我說比郝副總帥,你要追我嗎?忘記了?”
說完,還用手寵溺的刮了刮我的鼻子。
我忍住直接跳上去咬斷他手指的衝動,想問他又抽的哪門子的瘋,他很自然的牽起我的手:“走吧,一起吃晚飯,既然要追我,總得拿出點誠意,對吧!”
說完,就把我往副駕駛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