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聰穎灑脫的人,為了愛情不惜做到這個地步,南諾都不知是該佩服還是替她不值。

“南小姐。”路謹言先柔柔地看了眼蘇簡,才轉過來跟她打招呼。

南諾笑著回應,見蘇簡對自己悄悄眨眼,便道:“路先生是專程來接蘇蘇的嗎?”

“是的。”路謹言微笑盾南諾的眼睛回道,然後再回頭看著蘇簡,“是現在走,還是?”

“走吧。”蘇簡藏起眼中的偷笑,落落大方站起來。

路謹言很自然地幫她把包包拿在手裏。

與南諾道別後,路謹言和蘇簡便先行離開了,出去的時候,蘇簡的眼神頻繁地在路謹言臉上和路上切換,對男人的愛意都寫在那雙眼睛裏了。

路謹言好像對每個女人都是禮貌滿分,特別紳士,要不是他看蘇簡時目光裏除了親切還多了一分柔和,南諾真不覺得他對蘇簡這個老婆有什麼特別之處。

透過玻璃牆,看到兩人坐進車裏開走,心情沒來由的沉重。

她在蘇蘇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她對秦岩亦是如此。

心情低落,一個人的午餐吃著太沒勁,結賬時櫃台說路謹言已經付過了,她沒放在心上,出去找到一家手機店,買了支性價比高的手機,然後去了醫院。

今天早上起來,吃過胃藥還是有點疼。因媽媽得病去世的那段時間飽受病床折磨,所以她一直很在乎自己的身體,可惜還是在秦家落下了胃疼的毛病。

這是本市的三甲醫院,看病的人太多了,排了老長的隊伍。

林菲經過時無意中看到了她。

林菲以為自己眼花,特意上前幾步才確定是她。

“林醫生,顧先生叫你。”護士跑過來叫她。

林菲說了句謝謝,轉身朝著顧鬱琛在的病房走去。

秦以柔住在這家醫院的VIP病房裏。

林菲不止是個出色的心理醫生,在腦神經科的地位更加權威,做心理谘詢師隻是她的業餘愛好而已。

她走進病房,看到顧鬱琛坐在床沿,他望著床上女人的眼神裏,有著濃到化不開的情緒。

聽到腳步聲,男人隻扭頭看她一眼便又轉了回去。

“結果怎麼樣?”顧鬱琛握住女人的手,既想知道結果又害怕知道。

床上沉睡的女人,容顏秀麗,因幾年不見日光,又在白熾燈光線的映襯下,皮膚白得不見一絲血色,脆弱得好似隨時都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這幾年被照顧得很好,她的雙手除了冰涼之外與正常人無異,並沒有因為缺乏活動而萎縮,指尖白皙修長。

林菲如實作答:“還是老樣子。但你也不要灰心,隻要她的身體機能沒出現問題,就還有希望。”

三年前,秦以柔出了一場車禍,命是保住了,卻成了植物人,三年了,奇跡到底會不會發生在她身上,誰也不敢打保票。

顧鬱琛無奈歎了口氣,將秦以柔的手放回被子裏,目光深深地看著她沉睡的臉龐,這時,手機震動,他拿起接了。

林菲低頭看秦以柔的檢查報告。

顧鬱琛剛掛了電話,秦家的傭人進來。

“顧先生,您又來看小姐了?”傭人對顧鬱琛很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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